5月4日,巴黎,第八区,La Boetie大街。
“赖法尔这个愚蠢的家伙,竟然就这么将萨尔交给了德国人!如果他现在在我的面前,我会把靴子塞到他的屁Y里!”
“混蛋,不可饶恕!”
“杀了他!”
一家名为波旁餐厅的路边酒馆里,数名穿着破旧军服的老兵正端着手中的朗姆酒,大声讨论着最近刚刚发生的萨尔区移交德国的事件。
旁边的一个角落里,耿朝忠正端着酒杯,默默的倾听着这些老退役士兵的讨论——萨尔区,是德法交界处的一块争议之地,两百年来,在德法两国之间八易其手,可以说是两国国民心中的一根刺。
现在,阿道夫的第三帝国,再次将萨尔区收回了德国,这不能不引起法国国内强硬派的愤怒,认为现任总理赖法尔完全侮辱了拿破仑故乡的威名。
“哈哈,赖法尔又在和俄国人密约了,说不定以后那些野蛮的东正教奴隶,也会成为我们的好朋友呢!”耳边又传来一个粗豪的笑声。
耿朝忠微微一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来巴黎已经两天了,也就是在最近,他才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公寓,暂时租住了下来。不过唯一让人忧虑的是,公寓附近是一批法国老兵的地盘,所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以免触怒到这批易怒而又潦倒的法国人。
“站住!”
耿朝忠刚要迈出酒馆的步子停了下来,一名端着朗姆酒的法国人走了过来,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耿朝忠:“你,不会就是德国人派来奸细吧?!”
“不,我是中国人派来的奸细,”耿朝忠无奈的掉转头,“因为我们想要吞并衰弱无比的法兰西,所以中国皇帝派我来到了这里。”
“哈哈哈哈!”酒馆里一阵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用愉快的眼神看着这个黑头发的年轻人。
“你是个幽默的家伙,但为什么你最近总是一个人喝闷酒,怎么,是巴黎街头的姑娘无法让你满意吗?”面前端着朗姆酒的法国人伸出手,他有着一头灰褐色的头发,身材消瘦但并不缺乏力量,他用蓝色的眼珠打量着耿朝忠,接着开口道:“我叫布朗尼。”
“不,是我无法令她们满意,”耿朝忠轻轻的伸出手,和法国人拍了一下,“我叫途——耿。”
“哦,耿,来吧,过来和大家一起聊聊,说说你在东方的见闻。”布朗尼指了指旁边围成一圈的几个战友。
“来吧小伙子,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来巴黎!”吧台边一个下巴被刮胡刀剃的发青的中年男子也开口了。
“好,可是我法语词汇量实在有限,虽然我已经努力了好几个月了。”耿朝忠耸耸肩,但还是走到了人群中。
“没关系。”那个中年人豪爽的笑着,看样子是这群人中的首领,耿朝忠听过别人叫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施罗德。
“对了年轻人,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你们好像和日本人产生了一些摩擦?”施罗德摸着下巴问道。
“恐怕不止是摩擦,”耿朝忠摇了摇头,“因为已经有一个法国那么大的地方被日本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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