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采取何种手段........”耿朝忠沉吟。
“是的,无论何种手段,”布莱索强调,“菲尔洛是我们在法国的重要目标,他是整个法国情报界资格最老的情报掮客,在柏林和伦敦都有着自己的线人,只要控制了他,相当于我们发展了数十条情报渠道。”
“好,我会想办法,”耿朝忠点点头,“燕子去了柏林?”
“只要你相信她去了柏林,她就是去了柏林。”布莱索笑道。
“好吧,”耿朝忠站起身来,“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祝你顺利,对了,千万不要试图寻找我们,更不要被巴黎情报机构抓住,虽然那都是一群废物。”布莱索低下了头,开始品尝杯子里的咖啡。
“多谢。”耿朝忠迅速离开了咖啡馆。
与此同时,奥斯曼大街不远处,巴黎犹太大教堂的屋顶处,一名淡金色头发的中年法国人正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而他身边,则站着一位头戴八角帽的年轻士兵,这是巴黎国防情报局内务警察的通用装束。
“派人跟住那个年轻人,调查清楚他的情况,”淡金色头发中年人吩咐,“还有,注意那个女性鼹鼠,她们最近的活动太频繁了。”
“洛克探长,您已经跟踪了她们两年之久,为什么不抓捕她们?”年轻的士兵问。
“内阁正和俄国人谈判,并且在未来遥远的一段时间里,俄国都不会是我们的敌人,内阁默许她们在巴黎的存在,但是,最近她们做的有点过分了,我想,有必要给她们一些警告。”金发探长洛克回答。
“是的,我这就去。”年轻士兵快速走下了楼顶。
“俄国人,希望你们不要把我们的宽容当成放纵的理由。”洛克探长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
漫步在巴黎街头,耿朝忠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个菲尔洛先生竟然在法国情报界如此重要,这倒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倒也可以理解。
国外的制度和民国党政一体的制度有所不同,每一届政府的人员构成变动都非常大,也就是说,官员和社会各阶层的流动相对非常频繁,很多政府官员一下马,摇身一变就成为了为各大知名报社供稿的执笔人,再加上政治和资本的紧密结合,导致报社的编辑在情报界天然具有巨大的优势。
像菲尔洛先生这样的资深媒体人,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也是为什么契卡会如此重视一个报社的主编——从信息聚合的角度来讲,这个菲尔洛先生,正是法国情报流通的一个聚合点。
对,聚合点!
耿朝忠的目光一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尘封已久的另一个身份,也许可以在巴黎派上用场。
但是,紧接着,耿朝忠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突然有种感觉,被人盯住的感觉。
耿朝忠缓步向前走,一直走到一排漂亮的女装橱窗面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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