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阁下,请息怒,也许,我们可以对巴黎的德国犹太人移民团体进行一些调查,您知道,他们都是反对阿道夫暴政的流亡者,或许他们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又有一位探员建议。
“去吧,抓紧,我再也不能容忍德国人的嚣张,这是法国人的巴黎,不是德国人的,也不是俄国人的!”洛克探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遵命,阁下!”几名手下鱼贯退了出去。
洛克探长看着手下狼狈退出的背影,端起桌旁的白兰地,猛灌了一口,在潮红涌上脸庞之前,他起伏的胸膛终于平静下来。
就在两个小时前,负责抓捕布莱索的内务警察,被一帮操着奇怪法语的德国佬袭击了,布莱索也被那帮德国佬劫走,至于为什么知道那帮人是德国佬——很简单,那刻板到极点的动作和行为规范,还有临死前都不发一言的决绝冷酷,绝不是自己手底下这些“浪漫”的属下可以做到的。
是的,该死的“浪漫!”
洛克探长狠狠的咒骂着,他对这个民族有着深深的绝望,拿破仑的光辉还没有散去多久,这些本该被荣耀笼罩的人民,就已经变成了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货,他们除了留恋在巴黎的各大剧院和豪华沙龙中,就只知道偶尔用白手绢擦拭一下那早已生锈的左轮手枪了。
“洛克探长,”一名手下推开门,怯懦的走了进来,“菲尔洛先生的车停在外面,他想要见您。”
“好吧好吧,也只有他能带给我一丝安慰了。”洛克探长虽然依然在嘲讽,但他的语气里已经多了一些名叫“希望”的东西。
秘密警察厅那座破旧的二层小楼外面,正停着一辆雪佛兰轿车,穿着宽大风衣的洛克探长很快出现在门口,钻进了轿车的后排。
“洛克探长,听说您最近的心情不是太好。”旁边传来了菲尔洛先生的声音。
“还可以,严格的说,我的心情从来就没有好过。”此时洛克探长的声音十分淡漠。
“您的愤怒正是我尊重您的理由,当然,这次我来,是想给您提供一些帮助。”菲尔洛先生地中海一样的头顶在月色下散发着光辉,宛如一位纯洁的圣徒。
“多谢,您又得到什么消息了?”洛克探长似乎有了点兴趣。
“关于今天下午的事情,”菲尔洛先生开口了,“根据我的资料,您抓捕的那名叫做玛丽恩的交际花,其实是跟一个叫做‘最高保皇党’的沙俄激进组织有关。”
“最高保皇党?”洛克探长愣了一下,“您是说,他们是沙皇的拥趸?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菲尔洛先生反问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是确凿无疑的苏俄肃反委员会成员,我曾经观察到他们,和苏联大使馆的某些人员有过密切接触。”洛克探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他所掌握的情况。
“呃?”菲尔洛先生愣住了,他同样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个“玛丽恩”和反苏维埃组织“最高保皇党”有密切关系。
“这........”
两人都愣住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
“钓鱼?”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一个法语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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