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媳妇并没有从内心里将他当做她的男人。
秦东升抚摸着小女人的手,突然笑了。
他五官本就出色,即使是黝黑的皮肤也挡不住他耀眼的魅力,现在一笑,眉如峰,目若朗星,笑容肆意又灿烂,根本就没有刚才的阴郁与颓废。
苏皖此时却没空花痴了,她感受着手上温柔的抚摸力度,心里有些发毛,“你笑什么?”
她还扯了扯手,没成功,只能任由自己的手被秦东升紧紧地握住。
秦东升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定定地看着苏皖,眸子里带着苏皖不懂的情绪,“我相信你。”也把你今天的话给当真了。
秦东升觉得他现在就像是深陷泥潭的人,疯狂地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陪他一起沦陷,一起沉沦。
从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这三个月,秦东升表面上冷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会害怕,害怕有一天因为残废而苟延残喘地活者,害怕有一天毫无尊严地靠别人施舍。
在医院接受治疗那几天,他甚至频繁做噩梦,梦到副驾驶的同伴失血过多,濒临死亡时痛苦绝望的眼神;梦见自己一双腿被重物砸到时,那骨头裂开的声音……
那压抑绝望的场景,甚至一度要将他给逼疯了。
好在他挺过来了。
而现在,他找到了一个人来陪他。
至于苏皖话里留有的余地,秦东升并不在意。
他不会放开她的,也不会让她有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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