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只有两种情况,激情杀人与蓄谋杀人。假设刘产符合前者,那么他应该在情绪最高涨的时候杀掉裴昭,也就是说,他在裴昭的卧室内便已经下手。比如,趁裴昭不注意,从背后给他致命一击。”
“师兄你说得很对,这样看来便可排除刘产激情杀人的可能。那么他有可能蓄谋杀人么?”
抱了抱怀,他把目光转向梁允儿,一字字道:“如果换成你,你会选择跟死者吵架的当天来杀掉他吗?特别还是在蓄谋已久的情形下。”
摇了摇头,梁允儿当即对道:“不会。”
眸珠中透射着明光,袁宏慢道:“作为一名经常查案的案察使,刘产的反侦察能力和作案安全意识必然比常人要强。昔日裴司宰通过出题让我跟刘产一对一较量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在对案情的反应速度上,是要超过我的,事实上那一道题我输给了他。”
换了一口气,袁宏接着道:“既然连你都不会那样做,身为合格案察使的刘产又怎会那样做?要知道,他跟裴司宰闹翻脸的场景,早已被裴府的侍女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这一点,刘产必然心知肚明。”
用手指戳了戳下巴,梁允儿一阵明悟,提声道:“我明白了,人根本就不是刘产杀的,是有人利用刘产和裴叔公开化的矛盾嫁祸给刘产。”
微笑着点了点头,袁宏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我认为,实际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至于复杂在哪儿,我还得继续捋一捋。”
就在此时,天达广场上走来一名妇人和一名十来岁的男孩。
“死孩子,一点也不听话!这么晚了,还跟着别人到处乱窜,你了解别人吗,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娘,那个大哥哥是个好人,我有题目不会做的时候,他都会帮我讲解,练习功法,姿势不对的时候,他也会帮我纠正。你冤枉他了。”
“好人?如果是好人,怎会骗走你兜里的那几百文钱。这个世上有很多好人都是戴着面具装扮出来的,就算一开始是真的好人,以后突然心生歹念,也是完全可能的。我劝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娘,知道了。千万别打断我的腿,我以后还要指望它跑江湖,赚钱娶媳妇呢。”
母子二人嘀嘀咕咕着从袁宏身旁走过,尔后消失于月色中。
用搞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梁允儿,袁宏皱着鼻头道:“跑江湖,赚钱娶媳妇,这不是在说我么?”
轻轻跳跃到袁宏身前,梁允儿微弓着身子,笑道:“光有钱可不够哦,还要有这个和那个。”
梁允儿调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继而又把手指指向自己的头部。
袁宏当即心领神会,知道她是在暗示胆量和聪明才智。
用贼坏贼坏的眼神看着她,袁宏把手忽伸到她的咯吱窝下,一顿操作猛如虎。
“不要再挠了,快停下,”梁允儿一边大笑不止,一边使劲把他的手给挪开,轻声责怪道:“不是说好不对我挠痒痒了吗?你已经食言了。”
袁宏很得意地挤眼道:“此痒痒非彼痒痒,并不算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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