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黑色面罩的武林人士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任盈盈面前,倒头拜道:“属下恭迎圣姑大驾!恭祝圣姑青春永驻,寿比南山!”
任盈盈从二人走进面馆大门时,身上的气势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摆摆手道:“贺老六呢?这是他的地盘,怎么没有亲自来见我?”
二人当即跪伏在地,全身筛糠似的抖动,颤声道:“启禀圣姑,贺老六昨夜遭不明来历的高手突袭,整颗心都被挖出来了……”
任盈盈神情微微一动,说道:“带我去看他。”
两个黑衣人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在前方带路。
从头到尾,二人也不敢瞥楚平一眼,在没弄清楚对方与圣姑之间的关系前,最保险的办法便是视而不见,权当楚平是空气一般。
楚平正乐得当个透明人,优哉游哉地跟在三人身后,保持着三四米若即若离的距离。
任盈盈走出去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楚平笑道:“楚平,你跟我一起走,可别偷偷溜走了。”
于是,那两个黑衣人看楚平的眼神就完全变了,从之前的透明人,到发自内心的钦佩,仰慕。
能够获取圣姑垂青的男子,就凭这一点已经足以让他们高山仰止了。
楚平当着任盈盈这两名黑衣下属的面,不好当众驳她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与她并肩而行。
任盈盈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看楚平竟如此配合,当即变本加厉,再一次用双手紧紧挽住楚平的胳膊,整个身子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身上。
两名黑衣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愣在了原地。
任盈盈转过头,横了二人一眼,冷冷道:“还不赶紧带路?你们也想像贺老六一样的下场么?”
两名黑衣人当即走在前面继续带路,连脖子都不敢轻易歪斜一下,生怕引起任盈盈的误会。
众人来到城外的义庄,掀开尸体上面蒙着的白色裹尸布,一股腥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裹尸布下面是一具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尸体,胸口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边缘处明显能看到手指抓挠的痕迹。
溢出来的血渍已然变成了紫黑色,心脏也已经不知去向了。
任盈盈只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走了出去,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贺老六乃是日月神教在本地堂口的堂主,一身横练功夫极为霸道,连寻常的刀剑都不能伤他分毫,却被人活生生地用手把心脏挖了出来。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任盈盈的爹爹,任我行。
任盈盈此刻越发有些迷茫,自从把爹爹救出来以后,她已经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一个人在经历了十余年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后,整个人的心理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这种变化,已经让任盈盈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爹爹。
此刻的任我行,与自己幼年时期记忆中的爹爹,完全是判若两人了。
残忍,易怒,嗜杀,暴戾……
无论是哪一种品质,都与人性越来越偏离,而更像一头冲出牢笼的恶魔。
“或许,少林寺方证方丈的担忧……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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