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瞧了一眼方生礼问候了一句:“方侯爷。”
方生礼微微颔首。
苏柒看向老侯爷说道:“你们有事儿要谈,我就先回避了。”
话落也不等老侯爷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房间瞬间就安静下来。
父子对视一眼。
老侯爷说道:“听说你最近不怎么顺利。”
“也还好!”
“还好?”老侯爷摇摇头:“现在还想瞒着我,二管家怎么回事,还有你舅的一个表弟到现在都没有给提拔上去,这还不是事儿?”
“这些都是小事儿,当官几十年,总会遇见不顺利的时候,父亲无需担心。”
老侯爷差点噎住。
如果不是被人侧面提点一下。
他也以为只是简单的冲撞。
但是……
看看不顺利最后的得利人。
全都是摄政王的人。
跟摄政王对上了,这还能叫做没事儿。
“你还真是一个榆木疙瘩,去打问一下哪儿跟摄政王对上了,该赔礼的就去赔礼,该道歉的就去道歉,你看看陈家的小世子,因为抢了容珂的女人,现在落的什么下场,世子的位子都快保不住了,不想咱们传承百年的铁帽子到你代没了,就跟人道歉去。”
“父亲……”
方生礼脸色变了。
跟容珂对上,平日里做事儿都避讳着那边,方生礼敢保证,跟那边没有任何的交集。
“没有吧。”
“不可能没有,你我都知道,容珂名头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些都是那些文人集团搞出来的,容珂还是很有分寸的,如果不是涉及他的利益在这个方面是不会插手的。”
是这样吗?
方生礼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哪儿不对。
想了想说道:“我去问问方然,他时不时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嗯。”
老侯爷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方生礼从这边离开,立马找到方然。
提到摄政王的一瞬间,方然脸色就变了。
方生礼停顿一下,盯着方然,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脸色都变成这个样子,他这个儿子肯定是知道为什么。
等着方然解释。
方然叹口气。
他如何都想不到这事儿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位。
寻找到亲人明明是件好事儿,怎么摄政王该怪罪下来了。
对上方生礼的目光,也没有隐瞒,将遇见苏沫儿的过程以及中间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方生礼惊呆了。
盯着方然看了好一会儿。
咳嗽一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前段时间传播的沸沸扬扬的摄政王的男宠是那个开口红铺子的苏沫儿?”
“是的。”
“你还给摄政王送过男人?”
“当时……”
“滚,滚滚滚!”方然还想解释一声,然而,根本就没有机会。
刚一开口,就被亲爹给赶了出去。
方生礼呼出一口气。
现在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呢?
完全没有办法了。
好些人都知道他这边多了一门穷亲戚,如果按着那么苏大姑娘的意思把苏渠山一家子送出去,不继续相处,苏渠山那个老实人肯定以为他这个当侯爷的人看不上穷亲戚,指不定会有什么后续发展。
而且,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若是把苏家的人赶出去,肯定会有人往苏家人身上踩一脚。
这段时间苏柒也没有闲着。
置办铺面,准备继续做生意。
在京城做生意的那个没有背景。
如果今儿跟苏家断绝了关系,明天就有人去苏柒铺子里捣乱。
那更是把人给得罪了。
作为一个侯爷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焦头烂额,这是方生礼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儿,然而这种事儿还真的发生了。
苏沫儿的身份能传出去吗?
不能的。
所以,要怎么将人弄出来还两遍不得罪。
想来想去,方生礼的脑壳都快秃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方生礼还惆怅着。
旁边的妻子问道:“叹气做什么?”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儿,如果不是朝堂上的那些问题,你可以跟我说说,指不定我就能替你解决了,如果是朝堂上的,那就算了。”
方生礼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就把情况说了一下。
方生礼的妻子笑了一下、
“你呀,这出发点儿就不对,人家是看不得老太太做了错事还能在这把年纪享受起来,你只要把老太太送到家庙里,所有的问题都没了。”
“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
方生礼心里还是有些怀疑。
不过,到了这个关头,也只能把人送到家庙里。
对于这个奶娘上位的赵氏,他心里是有几分尊敬的,但是若是这点儿尊敬跟爵位的铁帽子比起来,肯定是铁帽子更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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