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良本就有失眠的老毛病,加上最近逝水河风波,想安稳的睡一觉都觉得是奢侈。
一大早就醒了,对原本贪恋的美人被窝,如今也是兴趣索然。
互有下人来报,说是有客到。
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去衙门办事的许景良,匆匆换了身家常服装。
到了大厅,魂都快吓出来了。
恭敬的站在一边,对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行礼完毕,不敢抬头去看。
心里在大呼倒霉,这韩士卿也太雷厉风行了点,没通报,也不提前打招呼忽然上门,连个准备都没有。
“下官怠慢了,还请大人恕罪。”
韩士卿头也没抬,眼中根本没有这位青阳城的父母官,他只是道:“逝水河的祭祀可以停止了。”
“是,下官这就照办。”许景良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幸好不是天大的要命的事。
可许景良心里半点轻松不得,这韩士卿贵为当朝太子太傅,陛下的御用贤臣,陛下身前大红人;往上两代,韩士卿的师父和师祖,跟随前几任太上皇南征北战,立功无数,两人双双贵为北阳王朝国师,显赫一时。
待到这韩士卿这嫡传弟子这辈,更是青出于蓝,北阳王朝谁人不知,空悬了很多年的国师之位,必定是韩士卿的囊中之物。
当今陛下派此人前来,可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稍不注意,他这小小的地方父母官当不成不说,性命堪忧也在所难免。
“未来一段时间,青阳城恐有异变,规模怕是前所未有,许城主,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是韩士卿留在许府客厅的最后一句话,吓的许景良肝胆欲裂,难不成还有比逝水河的风波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许景良不敢往下去想,也没力气去质疑这位当朝红人是不是准确的预言,脑袋垂的很低,恭谨的道:“下官知道了。”
韩士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的许景良,去了衙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
该来的还是来了。
踏破李家门槛的宾客络绎不绝,有闻名遐迩的江湖侠客,有北阳王朝久负盛名的凉州官员;更有那数不清三教九流的人物络绎不绝登门而来。
闭门不见,很显然行不通。
宗门之人,惹不起;北阳王朝各级官员躲不掉,各路人马哪一个都不是小小的李家可以轻易说不的。
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拜访和试探,鲜有不友好之人在李家大发神威。
但也有让李明通推脱不掉的旁人羡慕之事,韩士卿带着当朝陛下的圣旨登临李家宣读圣旨,李家十几个在北阳王朝为官的族中之人连升三级,赐黄金万两,御赐之物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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