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湖的小船上,船夫听到岸边的声音,吓得不轻。
孙有才也第一时间提醒李贤:“少爷,那边打架呢。老乞丐厉害着呢,竟然是个高手。”孙有才这样一个在李家当下人过活,没多大人生理想的小人物,平日里羡慕的是有钱的商贾名流,中了功名为官之人,至于那些行走江湖,或者在宗门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孙有才总觉的那离自己很远;一个老乞丐瞬间变身高手,还能和那位北阳王朝来的大官打的有来有回,小小的心脏怦怦乱跳,这都什么事啊。
李贤也是思虑良久,望着岸边拳脚相加的声音,知道在这样的江湖,可能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家伙,也能是个了得人物;可一个乞丐,也身怀绝技,多少有点意外于老乞丐的隐忍和伪装。
“不关我们的事,随他去吧。”
船夫吃了颗定心丸,总算没有遇到一个爱管闲事的愣头青,撑船便撑船,其他的船夫不想也没能力去掺和。
一艘大船从飞燕湖另一边的码头上一路朝这边驶来,唐缺站在船头,远远的便喊:“公子,上来看戏去。”
李贤愕然:“看什么戏?”
“大戏。”唐缺让人放下梯子,一主一仆两人上了大船。
船夫拿着不菲的银两,飞快的摇着船桨,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
对时间充裕人来说,三十年也足够漫长。
韩士卿没想过放弃,也没想过将师父师祖的遗愿抛之脑后,更对北阳王朝数不尽的“龙恩浩荡”怀着一颗肝脑涂地的决心。
如今那个让青木蛟愿意交易的人出现在面前,生死掌握在他手中的长剑之上,一个愤怒,一个闪念,眼前东躲西藏三十年的将死之人,岂能不会身首异处,葬身这飞燕湖?
可人死了,这条线断了,青木蛟之约,也将无从谈起。
让他恐惧,让他害怕,让他被迫交出东西;一个将死之人,死都不怕,还怕他手中长剑?
他有执着于三十年的信念,眼前之人又何尝是个胆小如鼠的鼠辈?
思虑良久,韩士卿最后道:“你好歹也是二流宗的门弟子,曾经声名显赫,就算如今生死一线,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本不想取你性命,奈何你执意如此,也怪不了我韩士卿杀人不眨眼。”
说罢,向上跃起,一人一剑腾空而来,剑尖直抵雷山要害之地的咽喉处。
咻!
剑气破空之声突传,一道人影从长提方向高速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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