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等在河边丛林里,见到李贤,问他的意思:“公子,半天时间够吗?”
“不够,我故意这么骗他们的,不然怎么可能让大师兄和师妹同意我独自离开。杀了沈长钧何其简单,但如此机会岂能白白浪费;沈长钧六十大宴那日,才是他归天之时,也是鸣渊正式现世的时间。”李贤继续道:“那时候人多,各路人马皆有;沈长钧六十大寿死在鸣渊之下,更有冲击力。不然的话,和沈长钧独自对战,杀了他,效果就太弱了。”
这个虽然年轻也依然心思缜密的公子,唐缺已经不需要多余的话去提醒,他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李贤从新回到岸边,上了那艘租借的小船。
船夫年龄不大,粗糙汉子,见到这样秀气的读书人模样的公子,总是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那不是对力量强大的武夫那样骨子里的敬畏,而是出于对读书人天然地位差异,而造成的自卑,希望都寄托在下一代身上,船夫也梦想着着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能考取功名;读书人可不是简单的手无缚鸡之力,也是某种程度上的高大上。
李贤又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中午之前别回来了,船还有用,或许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拿到自己的船。
船夫千恩万谢的感谢着这位出手大方的公子哥,拉着那边不太会说话的婆娘和几个孩子,盘算着,中午去哪里吃点好吃的。
李贤站在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大荒经,翻着新鲜的书页,回味着玄真道人教给他的道家法门。
这些天来,勤加练习,似有所悟,越发觉得此等高屋建瓴的道家法门总纲,高深莫测,玄机颇多。
难怪玄真道人才会明言,有悟性者才能窥得其中天机造化。
配合着大荒经同样无法言喻的神秘莫测,李贤在那个朦胧的世界中,愈发畅通无阻,大有天高任鸟飞的自如自在。
太阳升上天空,在平静的通安江上洒下斑驳光影。
天气挺好,万里无云。
沈长钧还是来了,一条大船带着十几条小船,横行通安江上。
数百甲士分散于各艘小船,和那艘看起来必然是旗舰的大船上。
数个衣着华服的客卿,围绕在沈长钧左右。
过几日整整六十岁的沈长钧神采奕奕,看起来断然不是一般一甲子老头那样苍老颓然。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5019/257120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