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足足睡了一个月。
一睁开眼,便看见阴沉沉的屋子里站了好些鬼盯着自己看,已经糊涂忘却此时身份,遂浑浑噩噩便问了一句儿,“我是死了吗?”
能问出这话,她确实是糊涂了,众鬼面面相觑,没有说话,怕一句话说不对头刺激到遂,被孟引汤打,被惧罚。
一梦一生。
一梦千帆过尽,万载光阴过隙,顷刻桑田变沧海。
若不是醒来后听小黑皮耗子和孟引汤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事,遂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不过,她觉得这一睡就喊也喊不醒躺一月,该叫昏迷才是。
见遂终于醒来后,屋子里探病的鬼互相拉扯,不多时便走了一大半,而同遂曾有过节的小墨镜作死,神情严肃把一捧白菊花放到桌上,花一落桌,话没来得及说半句,他便被引汤揪住衣领拽了出去。
“小子,你给姐姐说说送这颜色的菊花是几个意思?”
“小子?老子和你一道进的无间,按年龄来说你该叫我一声哥。至于这花,没几个意思!我也是好心,探望病人哪能空手,只是咱都是死人还能送什么花啊。再有,就咱无间死人地,也只有菊花了,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就你这个小混混埋汰谁呢?”
随着争执声远去,拥挤的屋子转眼间空空荡荡,只留惧在屋子里。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遂十分纳闷,眨了几下眼,她半坐起身,软绵绵依靠着墙壁盯着惧瞧。
男女有别。
她和惧不是很熟。
这是女子闺房。
前脚她还被男人抛弃,后脚便有另一个男人在她闺房逗留……
空地无端会起风,有些话传出来,很难听啊。
不想把话说得太明了让惧尴尬,想了想,遂假意可惜,“这引汤和小墨镜他们怎么都走了,这么多人,虽说是男的,可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
“他们怕大人遂大人你休息。”
“哦”沉默了一会儿,遂试探问了一句儿,“惧大人,你,不走?”
惧摇头,“遂大人莫多虑,我俩是不会有什么奸情的。”这就算了,话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儿,“就算是遂大人想,神管大人也不会允许。”
好好的话这么一绕,就成遂想,还是有点期待的想,和惧有奸情了?!
这般瞎吹,遂,无言以对。
玩笑活络气氛后,惧说起正事儿,“这银镯子怪异,吸食了你不少怨气,不能戴了。”
遂很是诧异,她望着惧手里红布裹着的镯子,摇头,“我没戴过,”随后,她推翻自己说过的话,“我就是拿着玩儿,没处放便套在了手上,就一次,该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吧。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可怖。”
惧摇头,低头咕哝了一句,“摸过这镯子,回去后,我也做梦了。”
鬼是不会睡觉的,更别提做梦了,所以发生这种事,是异常。
闻言,小黑皮耗子不信邪,跳到桌上拿过惧手里的镯子,“看看我会做梦不……”看见银镯子的样式,它眼一眯,慢慢放手:“这个银镯子啊……”
惧看着小黑皮踌躇不安把镯子放回原位,从桌上跳到地上,又跳到遂怀中窝着,小棉袄隐藏不住肥溜溜一身肉随着动作抖来抖去。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5020/257123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