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克拉克，我……”
他要拒绝，却不知该怎么跟克拉克说。他不能让克拉克时刻注意着自己，这会暴露的。
“怎么了吗？”
“克拉克，别去倾听我。”布鲁斯松开抱着克拉克的手，退后一步，直视着克拉克的眼睛，“我希望我是自由的，而不是生活在谁的监视下。”
克拉克有些无措和慌乱，“不是的，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他努力想解释，却笨拙的不知该怎么说。内心深处，他因为布鲁斯这句话有些受伤。他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会这样认为，自己只是关心他而已。
布鲁斯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冷酷，却不知该怎么安抚。只能换一种委婉的说法，虽然也没委婉到哪去，“克拉克，我知道你的好意，答应我，别倾听我，好吗？”
克拉克受伤的心被稍稍安抚了，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为了让布鲁斯放心，他点了点头，“我保证！”
布鲁斯心中有些感动与愧疚，除了父母和阿尔弗雷德，很少有人愿意这样迁就他的坏脾气，就连托尼，有时也会因他的过度娇纵、冷酷与控制欲而与他争吵。
“克拉克，你知道我住哪，对吗？”他知道克拉克是很聪明的，只不过平常不显而已。
克拉克怕戳到布鲁斯的伤心处，有些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给我寄信的话，就寄到那去吧，阿尔弗雷德会通知我的。”
克拉克有些疑惑，不明白布鲁斯这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有些别扭。“布鲁斯？”
布鲁斯看出了克拉克的疑惑，做出了进一步的解释，“我要去环球旅行，地址不固定，所以寄给阿尔弗雷德就好。”
布鲁斯隐瞒了克拉克自己将要做的事，他并不打算告诉克拉克自己的计划。也许以后，超人会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但不能是现在，现在的他们还太过年少。
现在的克拉克还没有做好准备，自己也一样。
与克拉克说清楚后，他去了肯特家，与肯特夫妇告别。
乔纳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布鲁斯，一路顺风。”
玛莎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布鲁斯，祝你一路平安，我们会想念你的。”
“乔纳森、玛莎，谢谢你们。”布鲁斯没有再叫玛莎肯特夫人，而是说出了那个埋在他记忆深处的名字。
跟肯特夫妇道别后，他提起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坐在了车后座上。他没有回头看，他怕自己回头的话，心中的堤坝会被冲垮，没有人是不向往温暖与幸福的，但他知道自己不配。
克拉克看着远去的车，想要用自己的超级速度去追，但是玛莎按住了他的肩膀，“克拉克，人生总是少不了分离的，今日的分离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聚。”
乔纳森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克拉克的后背，“回去吧。”
克拉克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布鲁斯离开的方向，回家了。天知道，在布鲁斯离开他的视线的那一刻，他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使用超能力去追寻布鲁斯的踪迹，可想到自己对布鲁斯的保证，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阿尔弗雷德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自己的少爷一眼，“我们可以多待一阵子的。”
“足够多了。”布鲁斯有些不舍的看着阿尔弗雷德，“到前面的车站，将我放下吧。”
阿尔弗雷德闻言，差一点让车撞上树，他将车停了下来，“真的要走吗？”这一刻，他的眼中有泪水有恳求，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留下布鲁斯的机会。
“我很抱歉，阿尔弗，我视你如我的父亲，我很抱歉。我……”看着阿尔弗雷德眼中的泪水，布鲁斯失声了，“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他下着保证，心中却充满忧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说不定自己会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但他不能后退。
如果连这一点历练都会要了他的命，那么在哥谭，他会死的更早。他必须要去，赌上韦恩的名誉！
“好。”阿尔弗雷德将车开到前面的车站，他看着布鲁斯下车，看着布鲁斯上了一辆有些破烂的公车，慢慢远离了他的视线。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论是上帝还是托马斯、玛莎，请你们保佑布鲁斯，保佑最后一个韦恩，让他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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