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溆不开口,沐盛的心一直悬着。容王爷的事,整个淮国的人都知道,只有沐盛不知道。
只有他,是生活在糖衣里面的人。
“你父亲与我父亲是好友,他们是在西南战场上认识的,从此结为兄弟,我父亲给你父亲挡了一剑,那一剑来自你父亲的部下。”
燕溆没有选择从容王爷的生平开始说,而是从他们两家的交情开始。
“那个部下是个细作,你父亲没有设防。”
沐盛急切的问,“那后来查清楚了吗?是谁派来的人?”
燕溆一句话终结了这段过往,“是先王的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怕你父亲夺位。”
后来两家的交情多了,沐盛时不时便被容王爷送到燕瑶城。
她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这茶于她而言,完全没有味道,她甚至都闻不到茶香。
半年之前,她的味觉和嗅觉慢慢的开始消失,不过半个秋天和半个夏天过去,她的味觉和嗅觉完全没有了。
这件事,她谁也没有说,她想,接下来只会更惨。
不过昨晚弥染给的糕点似乎有味道,香甜可口,软糯适中。也许,他真的有办法。
沐盛脑袋思绪万千,明明有一千个问题,却问不出来。
燕溆放下茶杯,火盆里的火渐渐小了,谁也没有再添柴,“沐盛,你相信我会长命百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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