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时朝着她走了过来,气势很强,温缘忍不住后退两步背靠在了门板上。
他伸手将手撑在门板上,低头,视线直直得看着温缘。
温缘抬眸,近乎着迷得看着眼前的这张俊颜,她动了动,伸手想要摸上他的脸,慕清时已然出声,“我很好奇……你换掉我的药的意图。”
温缘的手一僵,眼眸里隐隐闪过些许的慌张,“你在说什么?什么药?”
慕清时冷笑了声,“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我在不知不觉中吃了好几个月的维生素,你不想让我想起从前,为什么?”
温缘面如土色,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慕清时退后了一步,目光凉凉得打量着她,“抗抑郁药也是维生素,温缘,你是把大家都当成傻瓜在耍吗?”
原来他都知道了……
温缘闭眼流出了眼泪,“我只是太怕失去了你。”
慕清时冷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的声音轻柔又残忍,“来,告诉我,我的过去跟辛从筠是什么关系。”
温缘猛地伸手推开了他,失声大叫,“没有,没有关系!你也查过辛从筠,她一直在国外,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
慕清时扯了扯薄唇,“你不想让我想起过去,理由?来,说得我高兴了,兴许就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了。”
温缘觉得自己置身在冰窖中,浑身发冷,她强硬得撑着困难得组织着语言,“我们经过热恋期后,你对我越来越越冷淡,我很害怕你会抛弃我……我想着,你失忆了,咱们的关系也可以回到起点,我可以让你重新爱上我,所以,所以我才……”
慕清时面无表情得听着。
温缘伸手抓着他的衣领,“我只是太爱你了,清时,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所以才会糊涂的做出这么多事来……你原谅我好不好?啊?我们还跟过去一样。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相敬如宾……”
“但是我有关系。”慕清时左手的力量依旧大,轻松得将她紧拽着自己衣摆不放的手掰开,眉目间全是清冷,“找个时间,我们两家坐坐,把你的要求提一提,我们尽快分开。”
温缘脑袋嗡嗡在响,她苍白着脸色拼命摇头,泪水不停得流出来,“不要,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分开……”
慕清时皱着眉看她,“温缘,别闹了,好聚好散。”
温缘却是猛地冲过来,红唇印在他冰冷的唇上,用力的吻,似乎想要唤起他些许热情来,却被慕清时一把推开,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慕清时眉目间是显而易见的厌烦,“死缠烂打,只会让我越来越烦你。”
温缘手脚冰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又是怎么走出病房的。
她无法待在被他厌视的目光中。
她失魂落魄得往楼下走。半晌,蹲在医院门口痛哭流涕。
他到底不要她,不管她做了多少努力,他依旧不爱她。
她不懂,明明是一样的脸,为什么就不能爱她了?
辛从筠,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慕清时说不定早就娶了她了,为什么这场火都没能烧死她!
手机在响,温缘泪眼婆娑得看眼,很快伸手抹了把脸,走向没人的小花坛。
蓝丽问她剩余的钱什么时候给。
温缘手指紧紧攥着手机,“钱,你还有脸问我要钱!我让你们怎么做的?你们又是怎么做的?辛从筠还好好得活着,你倒还有脸问我要钱了!”
“我们可是听你话放火烧人了,谁教她命大被人救出来了。甭废话,剩下的两百万什么时候给,我兄弟还要出去避风头呢!”
温缘冷笑,“你们没办好事还想我付尾款,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温缘,你最好想清楚了,不行大家就鱼死网破。明天,明天见不到尾款我就去自守,我反正是烂人一个无所谓,但是你啊,要是变成了绑架案的主谋,从堂堂一个温家大小姐变成监下之囚……那画面,想想就挺刺激人的。”
“蓝丽!”温缘气得怒吼了声。
“你说你,一次次将把柄送到我的手上……少跟你要点钱都对不起我自己呢。”蓝丽嘻嘻笑着,话峰又很快一转,“明天,记住了吗?”
温缘咬了咬牙,忍气吞声的妥协,“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越想越恨,气得猛地将手中的手机扔了出去,她呼呼喘着气,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不顺心了。
她闭了闭眼,呼出了气来,转身走了,前几天刚找借口跟父亲要了三百万,说是投资友人,父亲没有起疑,这才没两天要再跟他要钱,没准父亲会疑心……
两百万,温缘使劲咬了咬嘴唇,想起母亲手中的首饰……有几个水头好的玉,大概能抵押出不少钱来。
温缘立即拦了计程车,回了温宅,很快便又出来了,拽紧了包去了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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