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随着慕清时进电梯,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对温缘不好,他不知道朗香梅进医院的内情,有心替温缘说几句话,苦口婆心得道:“少爷,温小姐刚也是跑前跑后得替太太忙碌,我看她也挺累的,要不然就让她回去我来守着就好……”
“那是她应该做的。”慕清时心里头还有火呢,瞥了他眼道:“你别管了,大把年纪别跟着折腾了。”
见他面色冰冷,提及温缘眼眸里还隐隐闪过憎厌,老赵便不好说什么了,怕说多了更惹得慕清时生气了。
出了电梯,慕清时直接就往停车场走,老赵心不在焉,他在朗香梅招聘进慕家的,在慕家一干就快三十多年了,已经习惯了替朗香梅办事,也习惯性的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朗香梅身上,始终是有些不放心朗香梅的。
慕清时按了下车钥匙,不远处的车发出嘟嘟的亮了亮。
“上车,我送你。”慕清时用不容拒绝得口吻道。
老赵知道他有话要同自己说,跟着一道上了车。
车子从停车场出口出去的时候,进口处有车进来正停在那拿停车卡,老赵瞥了眼,瞳孔在瞬间放大了,慕清时敏锐得望过去,那车已经升起车窗了,看不到开车的人是谁。
他微眯了眯眼,“怎么了?”
老赵很快收回视线来,“没怎么了,看到了个熟人了。”
“要过去打招呼吗?”
“不,”老赵有些激动,“用不着,多年没见了,可能都不认识我了。”
他的激动是有些反常的,慕清时没说什么,开车上路。
老赵一直坐立不安,满腹心事的样子。
慕清时突然开腔道:“赵叔,你来我们家多少年了?”
老赵很快应声道:“算起来快三十三年了吧,我还是看着少爷你出生长大的。说起来还真是怀念。”
“那我爸和我妈是怎么回事?”慕清时有听人说过两人关系不好,可即便是联姻,做不到相爱做到相敬如宾很容易吧?
老赵叹息,“你爸跟你妈呀,结婚之初关系没有那么恶劣,你上头本来是有个哥哥的,没保住,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不复以往……太太喝了好几年的药调理好身体后才又有了你,你出生后,先生和太太的关系缓和了一阵,之后的事估计你也听人说起过,先生对不起太太,在外头有人,之后就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了。”
老赵想起那会慕家是每天每夜的吵,砸,古董这些瓷器换了一批又一批,朗香梅每日是哭闹,其实这样,无非是将男人更往外面推……”
慕清时表情平静,“按你的说法,我不是应该更心疼我妈吗?怎么会跟她关系更不好?”
老赵表情微微变了变,眼神闪烁,“这我也不大知道内情了,反正先生去世后,你跟太太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其实少爷,太太这些年过得也很苦,她一个女人,遭遇了丈夫的背叛,因着要强,强颜欢笑,背地里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泪,先生去世,她还得撑着主持集团的事务……你对他好一点吧,母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慕清时还算给面子得应了声嗯。
没人希望家宅不宁,他倒是希望跟朗香梅关系亲密点,但是实在受不了她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做得尽是些让他难受的事儿。
老赵见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很是开心。
慕清时微拧了下眉,突然又道:“都说我爸对不起我妈,那我妈呢?当年有没有……”
“没有!”老赵飞快得打断了他的话,“太太是我见过最律己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先生的事!”
他的反映太激动了,激动的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慕清时笑了,“赵叔,你太激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即便是有,都事过境迁,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如果我真想知道,去查都能查得出来。”
他只是好奇,为什么温缘拿着普普通通的把柄,会让朗香梅有这么大的反映。
老赵喉结动了动,闭眼道:“别去查,给太太留点尊严吧。”
“那便是有了。”
“……很快断开了,谈不上爱,太太只是被先生冷暴力实在受不了,找人聊聊天罢了。”老赵含糊其词得道,“别去查,那样会让太太无地自容的。”
慕清时应了声嗯,结合前后的事想想,想来是这个旧情人又找上来了,朗香梅是怕当年自己也婚内出轨的事被人扒出来,所以才会对温缘妥协。
慕清时有些疲惫,既然不爱结什么婚,结了婚又不安份,双双出轨,这他妈算什么狗屁事儿!
老赵也怕自己说的这些事会影响到慕清时对朗香梅的观感,小心翼翼得道:“少爷,太太当年也是鬼迷心窍……”
慕清时哼笑,满脸得无所谓,冷酷得道:“我说过,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老赵轻轻松了口气。
车子很快到达慕家老宅。
“少爷,不如在家里睡一觉吧,这么晚了就别回林深居了。”老赵下车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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