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朗香梅那边突然公布的婚讯,这几日公司楼底下和医院那边总有记者在守着,个个想抢占独家。
慕清时也没恼,他已经习惯于应付一切了。
黑色的迈巴赫到达医院,慕清时跨步下车,立即就有记者冲过来了,话筒举得高高的。
“慕先生,听闻你母亲住院,是因着跟你起了争执,你们母子……”
有保安过来阻拦,慕清时但是挥了挥手,让保安不要那么粗鲁,面色如常得往医院入口处走去,低沉着嗓音道:“我们母子失和这种陈年烂谷子的事就不要拿出来报道了。”
女记者微红着脸,竟然失了水准说了声抱歉。
慕清时轻笑,“没关系。”
女记者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微窘,很快又问出了下个问题,“这几日常见你出入医院,是为了修复您跟您母亲之间的关系吗?”
慕清时没有停下脚步,“我来看病。”
“请问您哪儿不舒服吗?”
“脑子不好,”慕清时停顿下脚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是说我自己的。”
记者脸更红了,似窘迫的无以复加,难得今天慕清时没有冷脸,她心知机会难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问:“关于您跟温家小姐的婚期……”
慕清时抬手看了看腕表,“抱歉,我跟医生预约的时间要到了,有什么问题留待下回再聊。”
他没有正面回答,在保全的簇拥下,消失在了医院门口。
做了脑部扫描,片子也在第一时间送到了主治医生桌上。
陈医生看了看片子,笑了笑道:“慕总,您放心吧,血块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药可以停了。”
慕清时微皱眉,双手交握在一起,“既是如此,那我怎么还想不起半点过往的事?”
陈医生跟着皱起了眉,“按道理来说,没有血块压迫这种情况是不应该的……”
慕清时往后靠着椅子,大长腿分得很开,“不如就做个开颅手术吧。”
陈医生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哭笑不得,“慕总,要我说来是没必要的,脑袋切上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血块已经消散,也没必要再去挨上这么一刀。你也不要心急,可能慢慢得就会想起过往的事了。”
慕清时微敛眉,“还要多久才能想起来?”
“不好说,”陈医生给出建议,“不如就多去去你印象深刻的地方,多刺激刺激,没准就全部记起来了。”
慕清时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还是说了声谢谢,起身接过花秘书递过来的外套,穿好了跨步往外走。
本来都来医院了,顺便也该去看看朗香梅,慕清时却觉得没必要,很快一行人又坐车离开了医院。
对于目前的情况慕清时感觉到了棘手,他不明白脑中的血块没了,怎么还记不起以前的事儿?
真要如陈医生所说随时间慢慢恢复……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他有些疲惫得捏了捏眉心,烦躁极了。
温缘大抵是被慕清时给吓住了,没有再去寻辛从筠麻烦,自己去筹备婚礼。
婚礼的事慕清时连问都不会问一句,所以事事,都得温缘自己亲为。
刚去酒店跟人商议好了场所,又签订了婚礼现场布置合同,温缘有些疲惫得坐在酒店的餐厅吃午餐,有些食不知味。
她觉得自己该开心的,但是内心似乎更加迷茫。
这场婚礼只有她一个人在期盼,连母亲似乎都不愿意伸手帮个忙。
温缘隐隐觉得有些众叛亲离……连父母都不同意她嫁给慕清时,还真是可悲啊!
她想不通,她不过是想嫁给慕清时,怎么就那么难,怎么就没人支持?
内心愤懑着,她吃不进任何东西了,放下刀叉拿过包起身要往外走。
正好有人从外走过来,温缘抬眸,神色微变。
陈度挽着一个四十来岁打扮着十足贵气的女人走过来,他看了眼温缘,微拧了下眉,倒也没有别的表示,跟人打情骂俏着走进了餐厅。
温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又是为何要等在酒店下面,她烦躁得抽烟,内心荒芜极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背着她出轨,连陈度这个玩具也是这种德性……他有什么资格背着她去找女人?还是找年纪那么大的可以当他妈的女人!
恶心,恶心透了!
温缘狠狠得抽了口烟,愤怒极了。
很快的,陈度陪着富婆吃完饭走下来了,温缘看着他给人开了宝马车的门,十足的殷勤相。
那女人摸了摸陈度的脸,将车钥匙递给陈度,陈度绕到了驾驶位上了车,然后开车离开。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者是不甘心,温缘开着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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