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她食之如饴,让她想断也断不了。
她知道如果让人撞见她跟陈度的事,那就不得了了,所以一向来酒店都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得不能再谨慎。
她也意识到老来酒店不是办法,或许可以给陈度安排个住处……雅乐山庄自然不行,那是她跟慕清时的爱巢,不能让外人玷污了,还是看看别处,暂租上也行……
温缘若有所思得开车离开。
半小时后,有着强劲肌肉的陈度离开了酒店,站在马路边上打车。
黑色的奥迪在他身侧停下,车窗落下,司机对他笑眯眯得道:“兄弟,上车吧。”
陈度觉得不对劲,机警得转身,已然来不及,车上下来的几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度识时务为俊杰,“哥几个哪条道上的,不知道我是……”
“废什么话,上车。”
陈度只能上车,他倒是聪明,话里话外讨好着试探,想问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人了。
司机大叔摸了摸下巴,“色字头上一把刀,什么女人该玩什么女人不该玩,你心里没点数?”
陈度懂了,又想这算是完了,碰了不该碰的女人,这是不死也得被剥去半层皮了!
他忧心匆匆的,被载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温缘到家,进屋却见赵清和温山都还没睡,知晓他俩是在等自己,抿了抿红唇踢掉高跟鞋换上室内拖鞋,满脸不在乎得走过来,“爸爸,妈你们还没睡呢?”
“你去哪了?”温山表情很严肃,大概也是从赵清那得知了一些事情。
她手指勾着车钥匙,懒懒得解释:“没去哪,本来想去找慕清时算账的,但是车开到半路我觉得头痛,就找了个酒店睡觉,一觉就睡到了这会。”
“明天你就去跟慕清时说清楚,我们不嫁了!”温山心里有气,语气有些冷。本来前些日子都说好了,偏临了,又出了岔,慕清时突然又答应娶温缘了!
娶就娶吧,现在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来,这是把他们温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啊!
这让温山如何不气!
“凭什么。”温缘冷冷得笑起来,“我就是要嫁给他!”
“他都把人接到林深居了!他眼里还有我们温家吗?”温山气得用力拍着茶几,“我们温家也不是没有骨气的,明天,明天你就去跟他说!”
温缘冷着脸红着眼,倔强得很,“我不!”
“温缘!你就这么甘心被他践踏!”温山看着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啊,他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女儿,为了他形销骨立,又是跳楼又是抑郁症的疯魔……
慕清时领情也便罢了,偏他压根就无所谓,这让温山如何受得了!
“你就当我放贱吧!我就要嫁给他!”温缘紧握着拳头,眼里疯狂乍现,“他把辛从筠接到林深居算什么,我才会是他明媚正娶的老婆!他辛从筠永永远远只能是个躲在阴沟里的臭小三,她的孩子也只能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一辈子!他们不让我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你真是疯了,疯了!”温山气得胸腔剧烈起伏,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朝着她砸了过去,温缘闭眼抬手去挡,然后听到了哐当玻璃炸开的声响。
赵清拍着温山的背,冰冷的视线看着温缘,“你是要把我们气进了棺材你才开心。”
温缘站在碎玻璃中间,眼泪流了出来,模样好不可怜,“我就是想嫁给他,就这么难吗?我爱他啊,妈,我就是爱他……”
温山知道这事不能任它发展下去了,深吸了口气道:“你不去说,我去!这事本来一开始就是错的!”
温缘猛地看着他,嘴唇嚅动着,突然她蹲身拾起了地上的玻璃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她恶狠狠得看着父母,犹如在看仇人。
赵清和温山震惊得看着她。
温缘抿着唇,“好不容易他答应娶我了……你们要去说,我就死给你们看!”
“温缘!”
“我知道你们心里就只有姐姐,你们觉得我抢走了她的爱人,你们想恕罪,就想拿我来挡,好啊,我死了就可以把慕清时还给她了!”温缘神经质得笑了起来,“你们敢去慕清时跟前说一句话,我就敢割给你们看!死可是世上最简单的事了!”
温山看着她,闭了闭眼,像是在瞬间老了好几岁,他伟岸的身子晃了晃,重新坐倒在沙发上,声音苍老沙哑,“随你吧,随你,你的事我们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遭罪的是你自己!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赵清摇了摇头,闭起了眼。
温缘胡乱抹了抹脸,硬挤出的笑来,“那可不行,婚礼上你们不到算什么事……我要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跟他步入婚礼殿堂,爸爸,妈,你们会去的吧!”
温山看着她久久,半晌才艰难得点头,温缘笑了,扔掉手里的碎片往楼上走了。
赵清再也忍不住,趴在了温山的肩上哭了起来,“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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