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一场寒流来袭,让望城下起了连绵的雨,到处都湿糟糟的,惹人厌烦。
自上回半夜跟着慕清时去了酒店后,接下来这段时间两人倒没怎么碰面。
辛从筠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虽然每日有通电话,但是慕清时从来不说,辛从筠猜测着他是不是在忙碌温缘的事。
毕竟离他跟温缘举行婚礼的日子只有五天了。
五天啊,辛从筠抬头看向外头的雨幕,红唇微勾,希望慕清时不会让她失望。
越临近婚期温缘越是忙得团团转,温山和赵清说得出做得到,不插手便是不插手,冷眼旁观,态度很是消极,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还得温缘亲力亲为,忙得每天都只能睡上几个小时
慕家那边更别提,连通电话都没有,想到这,温缘不免心酸,可亦知这心酸是自己该要受得罪。
她强打起了精神走进酒店,跟人商议着酒店的布置。
因着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她黑眼圈很重,上了浓妆遮盖,即便如此,还是能从面上看出她的憔悴。
婚礼布置设计师正在跟她商量事,一些细节方面是否要改动,温缘好脾气是都给了慕清时,对外人哪有那么多耐心,霸道任性,认为给钱就是大爷,她认定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允许别人否决。
双方的沟通并不愉快,设计师好心的建议全让她给否决了,她拉长了脸隐隐有发火的迹象,设计师也就懒得再说什么,小心得赔了不是走到了一侧。
手机响了,温缘看了眼屏幕神色微微变了下,眉毛紧拧,陈度,他怎么会给自己来电话?
她下意识戒备得看了看四周,攥紧了手机,近乎鬼祟得走出了酒店大厅。
她压低了嗓音质问:“你做什么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陈度似乎是沉默了一瞬才开得腔,“我要走了。”
“走?”温缘愣了下,然后才注意到那边是有传来播报车次的声响,她冷冷一笑,“多新鲜,你是我什么人?要走便走,跟我报备什么?你不会以为打个电话过来我还会挽留你,你是不是对我、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误会?上过几次床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大哥,我去哪找不到个身材好的炮友?”
“你说话真是一如继往的难听。”陈度似乎不生气,“劝你呀,收敛下脾气吧,别到时因着这撞得头破血流。”
温缘呵了声,“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本想告诉你件事,看来现在是没必要了……你吧,好自为之。”
陈度讲完便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没有等她有所回应。
温缘拿着手机听着连串的嘟嘟声,有些神色不定,说是舍不得陈度,也不是,她又没在他身上放感情,也就是无聊了跟他上个床排遣下寂寞……只是觉得再找个像他这么识相又在床上合得来的床伴难。
不过这个节骨眼,他离开了也好,省得被慕家知晓了……
不过他好像是有事要跟自己说?他想说什么?
温缘想了想,又回拨过去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机械的女声显示那边关机了。
她蹙了蹙眉,很快便不在意了,陈度要跟她说的事肯定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这般想着,她转身重新往大厅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谈论声。
“……跟人欠了她好多钱似的,次次拉长了脸,脸上的粉敷得比墙上的泥子还厚,可惜啊,还是盖不住她的憔悴和年纪!”
“哎,你们见过准新郎没?怎么就见她跑前跑后,男主连脸都不露的?”
“这有什么,肯定是不想结呗,但又不得不娶……这种事多了,比如女方怀孕了或是以势欺人!”
“可是连脸都不露,这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啊。”
“我看啊,这婚能不能结成……”
温缘那个气啊,连外人都觉得她嫁不成慕清时,凭什么?
她冷笑了声,屋里的话语声便戛然而止。
温缘推门而入,冷声,“说啊,继续说啊,刚说得不是很热闹吗?”
设计师有些尴尬,“温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温缘锐利的目光射了过去,冷哼,“就你们公司员工的素质及态度,我想没必要继续合作下去了,收拾收拾滚蛋吧。我要换家公司。”
“温小姐,”毕竟是大单子,设计师可不想丢了,立即苦着脸追了出来不停得道歉,温缘充耳不闻,铁青着脸出了酒店上车,一脚踩油门轰然而去。
设计师气恼着呸了声,知道这单子是丢定了,便恶狠狠得在心底祝她的婚礼不成功,最好成望城的笑柄!
倒数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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