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筠脸色沉沉,她不笨,听得懂慕清时话里的意思。
慕清时端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手掌轻抚过她的脸庞,“你别恼,熊熊总要认祖归宗,这是迟早的事……不行,就召开新闻发布会,我慕清时的儿子,我看谁敢小瞧他半点!”
辛从筠委实不想将这些事情延续到熊熊身上,她有些敷衍,“再看看吧。”
慕清时知道她在熊熊的问题上比较谨慎,轻易说服不了,便不提了,反正他今日过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哄她开心。
两人在狭小的更衣间里呆的时间委实算够久的了,辛从筠怕花秘书和店员瞎想,伸手推了推他,面上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们出去再说。”
慕清时搭着她腰身上手如铁臂,紧得很,他又蹭了蹭她,呼在她耳际的气息很沉重,“你先出去。”
他终于舍得松开手了,辛从筠面红耳赤赶忙冲了出去,迎面就对上了花秘书戏谑的视线,她脸更热了,假装镇定得走过来,“怎么样,还适合吗?”
“还不错,就这件吧,”花秘书将手中的礼服递给她,辛从筠招呼了店员过来将礼服拿去打包。
过了片刻,慕清时才掀帘出来,表情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冷漠。
只是,店里的两个小姑娘看着他的脸,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在忍笑的样子。
辛从筠正觉奇怪呢,望过去,差点要捂脸哀号,他的唇上沾了不少她的口红,红艳艳的,特别明显。
她赶紧抽了纸张递过去,脸都要冒烟了,小声得道:“擦擦,嘴巴,擦擦!”
慕清时不明所以,待回头看镜子才发现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辛从筠那副没脸见人羞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瞬间冰冷的形象破了功。
辛从筠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这年头大街上到处有人接吻,她这算什么呀!心知自己的口红肯定被他吃花了,也拿了纸巾胡乱擦了擦,抱怨他不知道避嫌,有记者在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他是怕记者明日没东西可写了?
慕清时晃晃悠悠跟在她身后,语气显得无所谓,“怕什么,我算是想明白了,反正渣男小三的骂名是洗不掉了,便没什么可躲可避的。”
辛从筠捧着水杯,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忍气吞声小心翼翼得接触,还不是被人骂成狗?倒不如恩恩爱爱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宣告我们热恋中,能把那些人给气死吧。
慕清时问:“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没。”
辛从筠白了他一眼,“只怕会被人骂得更凶。”
那不明摆着挑衅众人的神经吗?
慕清时还是笑,“你怕?”
“这倒没什么要可怕的,反正都已经被骂成那样了,”辛从筠看着他耸了耸肩,然后又皱了皱眉,“我只是不想搞事。”
慕清时嗤得笑了声,慢悠悠得道:“我倒是想搞点大事,热闹。”
辛从筠横了他眼,让他赶紧走吧,别在这碍眼了,再等下去,外头又得聚焦不少人来捉她跟他的奸了。
慕清时抓了抓她手,碍着人多到底没干别的,领花秘书走了。
辛从筠目送他离开,外头记者果然多了,围着他快挤不开道了,慕清时似停顿了会,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观他面容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想也知道不会是好话。
辛从筠没怎么在意,捧着水杯又晃晃悠悠上了楼,继续工作。
很快的,辛从筠就知道了慕清时所谓的搞大事情是什么意思—报纸上已经开始刊登他跟她的好事将近了。
辛从筠直接就懵了,这什么意思?嗯?这哪传出来的流言?
再细看却发现是慕清时亲口承认的,说是近期要搞个求婚,顺便还调侃了记者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他们帮忙想个求婚招术,事成后会奉上大大的红包……
辛从筠手指直接就将报纸扣破了,顿时头都大了,慕清时是脑子进水了吧啊,这是开始涮大众玩呢?
可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
辛从筠恨不能现在冲去他的公司将他脑子里进的水摇出来。
看了报纸抓狂的人自然不只辛从筠一人,朗香梅的追命电话很快而至。
先前媒体报道什么她可以充耳不闻,反正温缘这事已经让她将老脸都丢尽了,但求婚这事朗香梅忍不了,她是说过可以不去管他跟辛从筠的事,但前提是他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她不会允许一个带着孩子声名狼藉的二手女人嫁进慕家的!
她在电话里再三强调这点,慕清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翻着文件,甚至连敷衍都不愿了。
“清时,你听到了没有!别的事都可以胡闹,但唯独这一点,不行!”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朗香梅的声音高了好几度。
慕清时合上文件,拿过放在旁的手机,开腔却是问她,
“我不太懂,你明明就是商业联姻的受害者,你瞧你跟我爸都过成什么样了,怎么到了,你倒想不开,想着让你儿子也遭那么一趟罪?你到底是有多少不甘心?”
朗香梅被问住了,顿了好一会才说话,“看问题不是能看片面,你瞧着那么多人结婚不也过得好好的吗?妈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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