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从筠不想我的手粘上你的脏血,啧,可我还真有点忍不了……”
温韵韵拼命摇头,被他的话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山和赵清神色紧张得看着他。
慕清时扫了他俩一眼,意识到他俩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便收敛起了暴戾的情绪,慢条斯理得开始整理起自己被水浸湿的袖口,然后淡声道:“真是抱歉,吓到二老了吧。”
赵清和温山不知道他葫芦里埋得什么药,警觉得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还不想坐牢,只不过气不顺,来寻点刺激罢了。”慕清时淡笑。
温山喉口发涩,强压着一口血,冷声道:“你气也出了,现在,请你离开!”
慕清时不敢可否,跨步往外走。
温韵韵见他终于要走了,拍着自己胸口闭了闭眼暗暗松了口气,下秒,脸颊却传来了巨痛,她茫然得睁着大眼睛,看着慕清时扔掉了手中染了血的玻璃碎片。
她眨了眨眼,伸手摸上脸颊,那是一条从眉骨一直延续到下巴处的伤痕,她的手摸到了粘稠的血液。
她手中手上沾上的血,下秒,张嘴发出了尖叫声,“啊……”
慕清时淡声道:“这是你欠辛从筠的!”
赵清睁大了眼,再也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温山也发出了嘶吼声,他崩溃极了,眼睁睁看着慕清时将自己的女儿毁容,他在场却制止不了……
瞬时,场面乱成了一团,而慕清时也很快被赶到了警察带走了。
辛从筠接到花秘书的电话时有一瞬间的呆滞,半晌才不敢置信得重复了遍,“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逮走?他不是回公司开会去了吗?”
“他去了温家,发生了冲突,”花秘书很委婉得道。
“温家?他去温家干什么?”难不成是跑过去给自己出气的?
“温小姐昨日被保释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同这有关。”花秘书猜测着道。
“保释?”辛从筠从来没想过发生了绑架这么大的事,温韵韵竟然还能被保释出去了,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过去看看。”
她很快跟东凯风说了声,急匆匆穿上外套赶去了警局。
朗香梅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请了望城最有名的律师急吼吼是赶到了警察。
辛从筠来的时候就见她在不停得打电话,一边是让人赶紧去平息媒体那边的事端,慕清时伤人进了警察的事绝对不能报道出去,另一边自然是找人要将案底消掉。
朗香梅快气疯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慕清时会没脑到闯到别人家里故意伤人!
不知道为什么,辛从筠还是有点怵朗香梅这人的,她的气势太足,尤如老佛爷,再者她始终是慕清时的妈,日后她想跟慕清时在一起,还是得经过朗香梅同意的。
朗香梅讲完一个电话,回头就看到了辛从筠,她眼里闪过寒光,到底没同她说什么。
总归,她是看辛从筠不顺眼的。
辛从筠也不自讨没趣,走到了门外站着。
等了片刻,就见朗香梅出来了,她抬着下巴往外走,永远高高在上的样子。
随后慕清时在几人的簇拥下走出来,他眉目清冷,侧身跟人握手讲话。
很快,他侧过头来便看到了她,脸上的阴冷瞬间消散,取而代之是浅笑。
他快步走过来,“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得坐牢,”辛从筠看到了他袖口处沾染的血迹,心一跳,立即抓起他的手,语气慌张,“伤到哪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慕清时柔声宽慰她,“是温韵韵的。”
辛从筠皱眉看着他,“你把她怎么了?”
“她对你做过什么,我便对她做什么……”慕清时云淡风轻,“毁了她容罢了。”
辛从筠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真的没想到慕清时会为了她这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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