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温韵韵被正式逮捕。
案件审理得很快,只花了差不多一个来月的时间,就开庭了。
当然,辛从筠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慕清时在给那边施压。
来得人不多,温山来了,赵清没来,大抵是不忍心看到温韵韵伏法的惨状。
辛从筠神情淡淡得同温山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同慕清时坐在角落的位置上旁听。
在人证物证的齐全之下,温韵韵还在喊冤,大吼大叫着自己没干过,这都是诬陷。
直到蓝丽出庭,温韵韵整个人懵了,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栏杆,怎么会,蓝丽怎么会出来。
蓝丽头上别着白花,整个人憔悴干扁的厉害,半个月前,她的女儿死在了并发症。
她指证了温韵韵买凶绑架,还指使她放火杀人灭口。
“你疯了,疯了!”温韵韵指着她,脸色苍白,“蓝丽,你在说什么,你别忘了,你也是帮凶,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蓝丽淡然一笑,“我本来就活在地狱里了,早就该恕罪的,每个人都得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温韵韵简直要疯了,歇斯底里得叫吼着,“我要杀了你,蓝丽,我要杀了你!”
温山在座位上听着,痛苦得闭起了眼,这段事他是不知道的,温韵韵在警局也没有交代……他还真是低估了她这个作恶事的女儿啊!
这一桩一桩的事,真是罄竹难书!
新的人证很快带了上来,辛从筠也有些意外,竟然是郑高远。
郑高远神色平静,扫了扫旁观席,在看到慕清时的那刻有些胆怯得收回了视线,站在证人席上,将过往的事都说了一遍。
讲温韵韵指使他绑架辛缘,毁容,还准备杀人毁尸灭迹。
这回温韵韵倒没有叫嚷了,她大抵知道大势而去,垂着头不言不语。
案件都是很清晰明了的,很快的,宣判了,绑架杀人未遂伤人数罪并罚,情节恶劣,无期徒刑。
温韵韵听到无期两字,眼睛仿佛都要突出来了,她在席上疯狂得找寻什么,然后看到温山哭喊起来,“爸,你要救我,救我啊,我不要坐牢,不要,爸!”
温山浑身颤抖,他在心里大喊,他要怎么救还要怎么救!
无期,不是死刑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还要怎么救。
见温山不语,温韵韵很快找寻别的目标,她看到辛从筠,哭喊起来,“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救救我!”
慕清时嗤笑了声,“别听她废话了,我们走。”
他起身搂着辛从筠离开。
而温韵韵也很快被警员带走,自始自终,她都像是个疯婆子似得在那儿叫喊。
辛从筠走到门口,回头看温山坐在那里垂着头,肩臂在不停得抖动。
她想了想,跟慕清时说了声等我下,转身走了回去,从包里拿出了纸巾递过去,“擦擦吧。”
温山抬头,脸上是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接过纸巾,微不可闻得说了声谢谢。
辛从筠转身,想了想道:“她身体不好,好好劝劝吧,也不是见不着了,总归不是死刑……”
说完,她也没待温山是什么反映,同慕清时离开了。
出了门,就见赵清等在外头,她看到辛从筠,嘴唇微微嚅动,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辛从筠没有说什么,同慕清时上了车,车子开出段路后,她开始反胃呕吐,慕清时急急忙忙得停车,“又难受了?吃颗话梅。”
在半个月前,辛从筠测出了怀孕了,可把慕清时高兴坏了,便暗戳戳得想着将婚礼提前了,辛从筠总拿温韵韵来说事,现在可好了,案件都已经判下来了,她再也没借口推脱了。
辛从筠用矿泉水漱了漱口,又听话得含了颗话梅在嘴里,“没事,孕吐都是自然反映,这个还算好的,怀熊熊的时候是从早吐到晚,一直吐到生……”
想到熊熊在肚里的折腾劲,辛从筠想起来都后怕。
慕清时听完后更心疼她了,她怀着熊熊的时候他都没能在她身边陪着,他伸手抓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这回,我陪着你。”
辛从筠柔柔得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催促他继续开车。
慕清时说起晚上要回本宅吃饭,“不想去我们就拒绝了。”
朗香梅自从知道熊熊是自己孙子后,为了跟熊熊处好关系,也忍耐着跟辛从筠相处,三不五时得叫他们回去吃饭,当然,要带上熊熊;得知辛从筠又怀孕了,对她倒是越发得和颜悦色起来,辛从筠总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母凭子贵。
“去吧,总找借口拒绝也不好,再说,她也是孤单想跟熊熊多处一会。”辛从筠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管什么原因,朗香梅对自己转变了态度,她自然也会对人家好起来。
慕清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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