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筠陪慕清时去了本宅。
怕他们母子俩谈事她在会尴尬,她也没打算进去,只是握了握慕清时的手,让他谈事的时候不要激动,也不要跟朗香梅吵起来。
也不知道慕清时有没有听进去,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嗯,便进了屋。
辛从筠在外头等着,半天也没听到屋里的头响动心想多半聊得心平气和。
她看到管家老李正在翻土,便走了过去,“李叔,整理院子呐?”
“是啊,天不是转热了吗?回头太太要栽点蔷薇正好。”
辛从筠心思一动,知道平日里朗香梅的衣食住行都是老李负责的,那朗香梅有了约会对象,估计他也知道一清二楚,便试探着问道:“李叔,我们工作忙不常来本宅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妈她日常都做点什么呀?会不会很寂寞?”
“也没什么,就是养养花或是跟牌友出去打打牌,要说寂寞还是有的,你让小少爷多过来陪陪她就好了,小少爷在,她的心情就能开朗不少。”
辛从筠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最近有没有人老来找她呀?”
老李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了重物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辛从筠一惊,忙起身小跑了过去。
跑进屋里,就见地上全是碎片,放在古董架上的清代花瓶香消玉损了。
朗香梅指着慕清时,咬牙切齿,“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慕清时只一句话,“这儿是慕家。”
朗香梅笑了起来,“说来说去,你无非也就怕我肚里这个跟你争!”
“我怕什么,”慕清时残忍得笑了起来,“他不姓慕,拿不走这儿的一分一毫。”
朗香梅吼了起来,“即是如此,你为什么容不下他!”
“你要生要养我不管,只一条,别脏了慕家的地。”
朗香梅身体颤了颤,“你要赶我走。”
慕清时毫无表情,“我相信慕家属于你的股份应该够你拉扯大一个孩子了,那本来就属于你的,我不管。但是你也别想拥有像过去那般的名誉和地位。你怀了谁的孩子可以跟谁过去,相信以你的眼光,找的男人也不是废物,大抵也不会贪恋慕家的财富。”
他的话句句如针,句句扎在朗香梅的心中。
“好啊,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朗香梅眼睛很红,“好,我走,我把这儿腾出来还给你!”
她说着转身要往楼上走,刚跨步身体便是一软,重重得倒在了地上。
老李惊恐得叫起来,“太太!”
辛从筠也有点慌了,唯有慕清时还站在原地,颇为冷静得道:“叫救护车吧。”
救护车很快将朗香梅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攻心一时晕厥,医生还特意嘱咐道,她是超高龄产妇,家属最好注意点,别老惹人生气。
辛从筠尴尬,就知道这事是没法善了的。
慕清时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他就是要逼着朗香梅打掉孩子,最后就
看她自己选择过什么样的日子。
正在外头抽着烟,一个五十来岁身形有点偏瘦的男人跑了进来,慕清时看到他时募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烟燃到了底了似乎也还没有知觉。
对方在病房外头徘徊了会,也没进去,最后看了眼慕清时转身离开。
辛从筠还想问慕清时怎么了,慕清时已经铁青着脸色冲进了病房,也不顾朗香梅脸色正难看呢,阴冷得道:“你最好打掉你肚里的孽种,你可想明白了,就算你生下来,我也会把他丢去喂狗!”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朗香梅的脸瞬时毫无血色,手指颤抖得揪紧了被子,“慕清时,你还有没有人性!”
“问我有没有人性,你跟那个野男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爸在天上再瞪着眼看着你们!”
朗香梅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你,你知道了……”
“是不是时间久了,你们就可以当过去的事没有发生过?你脑子最好清醒点,别忘了我依旧可以送你进去!”
朗香梅满心绝望,到最后也只能流着眼泪道:“我打,我打还不行吗?”
慕清时转身就离开了病房,辛从筠看了看床上正在哭朗香梅,还是追着慕清时去了。
慕清时带着满脸的阴气,大跨步得往前走。
辛从筠小跑得想要追上他,“清时,清时!”
他似充耳不闻。
直到辛从筠抱着肚子痛苦得道:“清时,我肚子痛!”
他立即转身回来,铁青着脸色立即将她抱了起来,凶巴巴得怒斥她,“你跑什么!不知道自己怀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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