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荷姑娘,这是有什么吩咐吗?”
掌勺的师傅凑上前笑嘻嘻的说道,俨然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能这样镇定,无非因为自己只是府内的一个签了契约书的帮佣,只做事,不卖身。
但站在他身后的人就没这么镇定了,因为她们通通都是卖身进府的。
细荷冷冷扫过众人,严肃认真的说道:“在被我发现一次,我便禀告给小姐,后果怎样,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那掌勺师傅舔着脸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将这木桶给我填满。”
细荷指着刚才一位说的最欢的婆子道,那婆子瑟缩着身子忙接过木桶去装白米饭。
等细荷抱着木桶出去的时候,眼尾淡淡扫了一旁人,颇有种警告的意味在里头,被视线扫到的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心里万分后悔,暗道今日被逮到两回,真是倒霉透了!
解决完了一顿饱饭过后,云蕙从凳子上站起来,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然后才畅然的“嗯”了一声。
细荷这会正叫人来收拾饭桌上的残局,有了刚才细荷的警告,那几个仆人安静非常,便是提着碗筷走出了揽月居都没敢低头交耳,窃窃私语。
“小姐,这批下人实在是太没规矩,这样喜欢议论主子八卦的人,这府里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莫不是过几天,这府外就该有传闻说小姐你的闲话了。”
能说什么闲话?无非就是云蕙被夫家休弃,在家开始暴饮暴食,成为下一个城东的万娘子?
正在这时,有人来传话,说何贵已经在揽月居外,现在问是否方便见云蕙。
云蕙赶忙让人进来,然后才对细荷道:“不用担心,我也不准备养着这帮子闲人了。”
没了苏家那几位,这个大宅院的主子就更少了,多出来的下人自然是没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云蕙可不喜欢养着一群光吃不干活,还喜欢八卦主人家的闲人。
这时何贵走了进来,云蕙看了看眼下大厅内就只有她们三人,于是也没什么遮掩,直接问何贵道:“何叔,前两日我托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何贵正是为这事来的,他从衣襟里摸出一个蓝色布包,有一尺长宽,厚厚的,打开了上面的布皮,这才露出了里面的银票来。
“除了这座府宅和临近恭州的一处庄子,其他的都如数卖了出去,三个庄子一共卖了两万两,城内那家卖布料的铺子加上料子一共卖了一千五百两,再有小姐不用的金银细软都加上,这总共是两万五千两。我都换成了润丰银票。”
那蓝色小布包里有二十四张一千两的银票,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云蕙接过,这银票上印的有润丰票行的印章,再往后的日子里,也就这家润丰钱庄背景雄厚,能在朝廷动荡中岿然不动,不受丝毫战乱影响。
总之就是一句话,大钱庄,靠谱!
“哦,今天在赶走了那苏家人后,我也去了牡丹院里查看,翻出了不少的金银细软,算了算价值,拿去典当了也值个几百两银子。”何贵开口补充道。
云蕙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随即只见她放声冷笑:“我就说这苏文谦怎么就那么忍得住?让他们身无分文走出去,都未能让他大怒,结果是早就给自己藏了一手。”
几百两银子?她云蕙这八年来光是投到苏家身上的都不止这几百两,苏文谦这八年里,除了前面几年一直在家埋头苦读,到后来去建邺参加会试、殿试时,可是在那里单独住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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