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倒是机灵,忙上前道:“大小姐不知道,最近夜间有打更的说,老听见街道周围偶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明明很近,却找了半天没找见踪影,怪得很!现在街坊都在传,是不是闹鬼了!还有人半夜喝酒回家的,说路过某个巷口的时候还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那人也是喝了二两黄汤,都说酒壮人胆,便过去瞧瞧,结果猜怎么着了?”
云蕙一脸惊悚。
阿福挑起一双很有意思的眉道:“结果那巷子又深又黑,那醉酒之人是半个人影没看着,反而离那巷子越近,越听见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人吓得酒醒大半,两股战战,当时就晕了过去。”
云蕙憋得难受,问了阿福一句:“都是在哪儿发生的?”
“城东附近。”
没跑了!那边的密道挨着地面近,他们在下面运,那车轱辘声在大晚上自然就显得空旷又声大了。
只是这女人又哭又笑的声音哪来的?
“阿福,你先去替我跑跑药铺吧,最近我都不去,你就替我去坐诊好了。”
阿福虽说是云开身边的小厮,但跟细荷一样,都是从小跟在主子身边长大的,由此,云开学习医术的时候,阿福在一侧也会看,久了,就懂了点皮毛,后来云父见状又教导了几次,有云开在旁帮忙,渐渐的,阿福不说能够医治一些疑难杂症,但普通的头疼脑热还是能摸准脉的。
“哎!那我去了。”
阿福麻溜的走了,留下姐弟两人在一堆吃早点。
“阿姐,你听到了吧,最近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这几天肯定会有不少好奇的人半夜围过去。”
云蕙撇撇嘴:“都是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说完刚好想起事来,“阿弟,最近白日里我们也去搬运吧,那下面也没剩多少了,也就这两日便能将东西全搬完,就不要在留到夜间去办了,你不都说了最近会有好事者去那儿一探究竟吗?正好白日里人声鼎沸的,我们那点子响声惊动不了人。”
云开有些犹豫:“可是这般大动静,府里下人肯定瞒不住。”
他们前面就突然一下消失在府内不见,后来突然冒出在假山,因为他们是主子,这些下人到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回数多了,不奇怪也会变得奇怪的。
“我正要跟你说的,阿姐有打算,等咱们下面那东西全都妥帖安置后,便要带你去恭州,那边有娘的一个庄子,我们去那儿住上段时间,你不都说了吗,如今这云台府快要不太平了,为此我们更要早早打算好,但是府内的下人肯定是带不走太多,所以我想将人能打发的都打发了。”
“阿姐,不是说去水都城吗?为什么还要去恭州?”
说着,云开见自家姐姐脸色严谨,猜想可能是担心吐蕃人真打来了,其势不可挡,估计只有恭州这样的地方能够抵挡。
“阿姐别担心,且不说那几十里外大军不是吃素的,便是真被击破,那水都城的防御能力又如何会那般不堪一击?但凡云台府被迫,敌军直达水都城,难道恭州那边还能没有大军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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