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时珺听到这话后,冷冷道:“放心,你父母和弟弟绝对不敢上门叫嚣。至于所谓的折辱,是你先欺辱一个逝去的人,眼下我不过是原封不动的奉还罢了。”
“什么叫欺辱!是她本来就不应该进祠堂,她也没有这个资格进祠!一个没名没分的贱人,凭什么能进时家的祠堂!她进了那祠堂,我又算什么!”
时珺面对她如此歇斯底里地喊叫,只是冷漠地回应,“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陈梦站在让她恶心不已的垃圾桶内,发泄似的面色狰狞,“我是当家主母,我怎么没有资格,没有资格的应该是你和你那个贱女人吧!”
时珺没有多少的表情,只是转过头,穿过雨幕,将目光笔直地看向了时寅的身上,语气平静地问:“父亲,我母亲有这个资格进石家祠堂吗?”
此时,天际线有闷雷滚过。
“轰隆——”
瞬间,在场的人不禁将所有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时寅的手不由地攥紧成拳。
他神情绷紧,一双鹰隼般沉锐地眼眸盯着时珺。
他知道,时珺这是在逼自己给出回应。
气氛多少有些压抑。
片刻后,时寅才开口,阴沉的声音冷冷响起,“去找牌位。”
他妥协了。
为了时家这两年公司被攻击得支离破碎的系统,他也必须要妥协。
而这会儿,旁边的管家早就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傻了,下意识地呐呐道:“可是牌位在两年前就被夫人给丢了。”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让隐忍妥协了太久的时寅彻底爆发了,他猛地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管家。
那阴测而又森冷地目光恨不能活剐了他一般。
让那名管家立刻背脊骨窜起了一股寒意。
“那、就、给、我、现、做!”
时寅压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进了屋内。
显然是不打算再管这件事了。
管家在经历了这一场后吓得连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就站在了那里。
但心里却叫苦不迭。
现……现……做?
这又不是做饭,怎么现做啊?
可他不敢反驳这位当家人的命令。
他怕到时候时寅压制不住心里滔天的怒火,下令直接把他丢去垃圾场活埋了。
至于还留在垃圾桶里的陈梦当场傻了眼。
那自己呢?
自己就真的要在这个又臭又冷的垃圾桶里过夜不成?
不!
不要!
她宁愿死都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
“时寅!老爷!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你让那个死丫头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
尖锐撕裂的声音冲出雨幕,把山林间的鸟儿们都惊了,扑棱棱地在空中四处乱飞。
站在正厅里的其余人见时寅都走了,他们也心有戚戚,不敢继续停留在那里。
时柳儿赶紧一声,“行了,很晚了,大家还是回去休息吧。”
众人便立刻顺着台阶而下,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是啊,是挺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倒是时屹那个拎不清的还在那里嘀嘀咕咕地道:“他可真够有本事的,居然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把咱们家这位当家主母直接丢垃圾桶里,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真不知道明天早上又是什么戏码。”
时柳儿听到这话后,连忙低声呵斥:“快闭嘴吧!不怕死啊。”
时屹被这位堂姐给骂了一声后,撇了撇嘴,只丢下一句,“我又没说错。这位一回来,家里就鸡飞狗跳的,还不如死了干净。”
随后就看了一眼正进门的时珺,心里一害怕,赶紧一溜烟儿地跑了上去。
当天晚上雨下了一夜。
陈梦也待在垃圾桶里整整骂了一个晚上!
从激烈到气若游丝,所有人都听得分明。
吵得所有人都没有睡着。
除了时珺。
她带着耳塞,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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