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能赶紧找人过来把她先控制再说,然后再跑来汇报。
毕竟是当家主母,他也不敢真的完全得罪了。
果然,时寅在听到这话后,目光沉沉地说道:“那就让她回房间去闭门思过,别一身臭味脏了祖宗牌位。”
管家一听,不禁庆幸自己幸好自己多留一个心眼,没有把事情做绝。
于是,忙不迭地应答了下来,“是。”
就赶紧按吩咐去办事。
时寅在书房待了很久,期间管家来了两次汇报。
第一次是汇报人已经被送回了房间,第二次是汇报她淋了一夜的雨,因此突然高烧不退。
没办法,时寅只能让人去把家庭医生给找来给她治。
折腾了整整两天,总算烧是退了下来。
只不过医生说人比较虚弱,需要好好静养。
时寅在第五天的午后才进了陈梦的房间。
一进房间,屋内昏沉沉的一片。
厚重的窗帘拉起,挡住了窗外的日光。
陈梦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这回身上没有再穿着吊带之类的衣服,而是真丝的白色短袖睡衣,衬得她整个人毫无精气神。
“水……”这时,床上的人突然眉头拧起,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作为的丈夫的时寅走到床边,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了过去,毫无感情地说:“起来,自己喝。”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床上的人不由得缓缓睁开眼睛。
在看到床边的人是谁后,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朝着那杯水一拍,水杯当场摔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地上铺着地毯,茶杯并没有摔碎,只是发出了一记沉闷的声响。
她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望着床边的人,眼里充斥着恨意,已经烧到嘶哑的嗓音发出晦涩难听的声音,“时寅,你这个混蛋!你让那个贱丫头活生生的把我丢在垃圾桶里丢了一晚上,你简直没人性!”
因为窗帘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使得房间里有些暗,但却还是能够听出他的声音里透着冷和不耐,“谁让你把她母亲的牌位丢进垃圾桶里的。”
提及到这件事,陈梦就如同踩了尾巴的猫,她的神色充斥着怒意,“我丢了又怎么样!那女人有什么资格进祖宗祠堂!因为这件事我被耻笑了那么多年,你难道看不见吗!”
时寅绷着脸,站在床边的身形一动不动,只说了一句,“她现在对我很重要。”
陈梦“嗤”地一声,带着满满的讥诮,“当初对她下死手的时候,也没见你说重要,这会儿倒是又重要起来了。”
他们这对夫妻,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合作伙伴。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们彼此坚守着自己的身份,一个将陈家收为己用,以此坐稳时家,一个做好时家的主母,让自己的母族能够有着最坚强不催的靠山。
所以互相之间那点心思,彼此都清楚的很。
特别是针对时珺。
她觉得,时寅只怕比自己还要恨上几分。
但时寅这会儿神色冷凝地回答:“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眼下公司那边一天不把那个人揪出来,一天就得不到真正的安宁。
他必须要让时珺把人给找出来,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躺在床上的人听到这话后,那讥讽的神色微微敛起。
她不是傻子。
一般情况下,她是非常审时度势的。
那天之所以会如此失控纯碎是因为时珺突然之间死而复生,吓得她一时慌了神。
可这都那么多天了,心神也该稳下来了。
眼下又听到时寅这样说,她不由得稳了下情绪,道:“那我还要忍受这份窝囊气忍受多久?”
“至少解决了公司的事情再说。”时寅非常果断地回答。
而他的这份果断让陈梦原本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变得浮躁了起来,她忍不住回击道:“你公司的事要这辈子都解决不完,我是这辈子都要忍受着这个贱丫头的气,是吗?”
看到她这样不识好歹,时寅的语气愈发地冷了下来,“陈梦,你别忘了,时珺手里有着你们陈家的把柄,你如果再坏事,时珺是不会放过你们陈家的。而我,也帮不了你。”
这一句话的提醒让陈梦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糟糕。
她把这件事给忘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时寅丢下这句话后,连看都不看她,就转身往外走去。
躺在床上的陈梦此时心头一惊,连忙撑起身子,激动地喊道:“不,不要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但时寅对此恍若未闻,直接就命令管家派人在门口守着,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放陈梦出来。
就这样,陈梦彻底被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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