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了一次之后,时寅发现自己这个女儿似乎在自己面前连最基本的掩饰和假装都不会了。
完全就是明晃晃的来。
那种被不尊重的恼怒让时寅不禁有些怒了,“你这样会让时家得罪很多人的!”
“你不想得罪人,大可以把时家拱手送出去。”此时的时珺冰冷的语气里充斥着一股不耐烦地意味。
这下,时寅彻底勃然大怒了起来,“时珺,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自认为对于这个女儿也算是百般迁就了。
她刚回来开始就对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将时至敬的脑袋作为警告,然后又在家里接二连三的闹事,弄得整个时家鸡飞狗跳。
他忍了。
后来想让她为公司做点事,她不同意。
他也忍了。
如今还肆无忌惮地破坏时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和合作。
他怎么能忍!
特别还是在对方毫无知错的情况下,那实在是忍无可忍!
然而,时珺在听着他话里那股压制不住的怒意,只觉得可笑不已,“如果我做的这些算过分,那我曾经遭受过的那些算什么。”
手机那头正处于暴怒的人呼吸微微一窒。
这是在她回来之后,第一次提及到这个。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这些都是故意在发泄吗?
他一直以为,时至敬这件事已经在他被割下脑袋,放在时家的餐桌上时就已经结束了。
但如今她这样问,显然是没有过去。
甚至可以说,她是怀恨在心的。
时寅觉得,这事儿要是不解决,只怕这个女儿是真的要和自己分道扬镳。
如今他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可不能真的落下这样的结果。
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此,理亏的他不得不决定先压制住心里的愤怒,然后稳住对方。
在沉默了三秒后,他果断转变了态度,低低地道:“你是在怪我当年没有去救你。”
时珺一听。
知道他这是改策略了。
不过这种套路早在她预料之中,因此她并没有因为时寅的放低姿态而有任何的改变,只是继续冷淡地回答:“父亲日理万机,我不敢奢望。”
时寅看她不为所动,便继续再接再厉地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气当年的事,可当年我以为你是在骗我,为了让我把你放出来,所以我才拒绝的,哪里知道时至敬竟然真的遣走了我的人,然后去暗杀你。现如今人你也杀了,气你也该消了吧,我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这些年我也算是没亏待过你吧?”
“父亲对我恩重如山,不敢生气。”
面对时珺不为所动的冷漠,时寅咬了咬牙,最终耐着气性苦口婆心地和她讲道理,“时珺,你当年背着我,私下偷偷做小动作,害得时家和江家差点反目成仇,对方盯着,我不得不对你做出举动,不然的话两家可就要交恶了。”
时珺淡淡地嗯了一声,“是我的错,我应该乖乖听父亲的话,嫁给江暮韫。”
她越是这样,时寅就越是知道她心里的不服。
最终他也有点不耐烦了起来。
再怎么样,他也是爹啊!
这世上哪有爹给女儿认错的道理!
他为了时家也算是够给这个女儿面子了。
“江暮韫可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我让你嫁给他,也不算是糟践你吧?!”
面对这一问题,时珺非常客观地回答:“不糟践。”
这不是负气话,而是真的觉得不糟践。
江暮韫好歹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罢了。
要不是当年陈梦完全生不出孩子,也不至于有她的今天。
哪怕她如今这般地位,可身份上总归是缺失了一些的。
所以,找江暮韫完全是高攀了。
可问题是,她这样回答,让时寅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唱独角戏似的。
那一句句的质问完全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时寅终于压制不住地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干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不折腾!”
电话这头的时珺风轻云淡地果断一句:“我要时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电话那头的时寅像是没听清楚似的,愣了一下,然后在确定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情况后,他忍不住脱口道:“你疯了?!”
可时珺像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似的,抛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有了股权,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替公司去查一查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
时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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