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车后座里有一个炸毛一个大笑,气氛和谐得不忍打破。
唯独坐在前排的那名司机和属下很是忧愁。
前排地两个人虽然看不到后座的情况,但从他们断断续续传出来的言辞语调里也能听出来他们这会儿有多开心。
但……
主子,您忘记这次自己来的目的了吗?
明明是来拿数据库的,怎么到最后拐了个女人回去了呢?
那两个手下听着那声音,眉头拧紧了几分。
心里暗想这个女人什么来路?
值得主子连数据都放弃?
如今这般回去,老爷子能放过他吗?
还有他的老师能放过他吗?
说真的,他已经开始能够想象得到,老爷子在得知这件事后气得跳脚的模样了。
唉。
红颜祸水。
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
这位操心的属下一边心里哀叹自己的主子竟然贪恋起美色来,也和其他男人都一样。
正想着呢,反光镜里突然闪现出一道刺眼明亮的灯光。
那人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以至于正前方有一个小小的障碍物没有看清,差点撞了上去。
还好这位手下反应够快,在睁开眼之后方向盘猛地往左边一打,就此急速地险险避过。
虽然车子的幅度不大,但车后座的笑闹声却立刻安静了下来。
并且后座上的升降板也在这个时候被收了起来。
两个人各自端坐好。
但手还是紧紧地握着。
他风轻云淡的神色里带着些许的冷冽,“怎么了?”
那名手下自知自己做错了事,略有点心虚地回答:“后……后面有车晃我,我不小心差点撞上。”
秦匪眉梢轻挑了下,“晃你?”
“是江暮韫的车。”身旁的时珺在透过后面的挡风玻璃看了一眼后,神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追过来了。”
秦匪也顺势侧目瞥了一下,笑了,“看来他还是追来了。”
“他追过来干什么?”时珺看对方来势汹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心里不免带着几分疑惑。
明明刚才在看到他们两个人私会都没有什么反应,怎么现在突然却又追过来了?
这是恼羞成怒?
还是越想越气?
可他生气的理由在哪里?
简直莫名其妙。
“因为,他就是这次拍卖的买主啊。”
秦匪的这一句话终于让时珺明白了过来,原来买家是江暮韫啊。
那他怪不得得追过来。
金熊交不出东西,必然会全盘托出,江暮韫那么聪明的人,肯定很快就联想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不过……
“你怎么知道?”时珺有些奇怪。
金熊明明将所有人都秘密送进包厢内,而且为了防止拍卖名单泄露,连竞拍用的都是亮灯这种模式。
按理说,除了金熊之外,应该无人知道最后成交地买家是谁才对。
秦匪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他为了这个东西几年前就筹划了,绝对不可能放弃的。两年前更是亲自去国外谈判,结果谁想到被你给半路截了下来,害得他为此在这件事上花费了不少的心血。”
一想到江暮韫栽跟头栽在了时珺面前,他的心情就止不住的好。
甚至比栽在自己面前都开心。
“那你呢?”这时,身旁的人突然发问道。
秦匪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而出,眼中带笑地问:“我什么?”
时珺侧着头,问道:“你没有为了找这个东西,而花心思吗?”
顿时,秦匪地笑渐渐收敛了起来,“还好吧。”
只不过在如此明灭昏暗的光线下时珺根本看不清,所以不解地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秦匪笑了笑,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脸,没有说话。
时珺皱了皱眉。
她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不过却也知道点到为止这四个字。
当初自己每次沉默,他也是这样点到为止,不再强求。
恰好这个时候挡风玻璃外的灯光再次掠过。
时珺正好转了话题,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秦匪笑得懒懒散散,“束手就擒呗,还能怎么办?”
时珺听到这话后,不由得眉心轻拧了起来,“我和你很认真的在说。”
秦匪看她那一副认真的小模样,忍俊不禁地又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吧,总归是让你平平安安的,不受半点伤害。”
说着,他就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紧咬在后面不松口的车。
只是这一眼里带着肃杀之气。
几秒后,他就转过头,看向了副驾驶上的人说:“让他们过来接人。”
“是。”
那名手下以为是让那些人来接秦匪,然后马上撤离,所以答应的很快。
但谁想到,下一秒却听到他说:“你跟着我的人先走。”
这话,明显是和时珺说的。
这让那名手下顿时着急了起来,“爷?!”
“闭嘴。”秦匪像是早就知道他说什么,立刻呵止住了。
那手下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但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主子,他不敢违背,只能最后不甘心的闭了嘴。
可这点小互动时珺哪里会看不出来,她当即问道:“那你呢?”
秦匪眼睛都不眨地就扯谎道:“会马上追上你,和你汇合。”
结果被时珺立刻就看穿,“你骗人。”
原本盯着车后面的秦匪在听到她的话后,不禁收回了目光,朝她看去。
黑暗中,那双请冷冷的眸子就这么盯着他。
秦匪知道,这是骗不过小姑娘了。
片刻后,他也不装了,直言道:“就准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啊?这么小气啊。”
说着手又贱兮兮的伸过去想要再捏捏时珺的脸。
实在是她的真脸捏上去手感太好,滑嫩又Q弹,就像水豆腐似的。
但才刚伸出爪子,就被时珺给一把拍掉了,满脸严肃地问:“会有危险吗?”
只是刚问完,她就觉得自己问这话有点多余。
怎么可能没问题,这两个人是死敌关系。
凑一起的时候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怎么可能会没有危险。
不过秦匪却对此说道:“当然没有,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我是什么身份,江暮韫想动,还是得好好掂量一下的。”
他把身份摆出来。
倒是的确让时珺缓了一下。
毕竟这秦家可是国之重器,当年意外损失了一个大儿子已经是悲痛不已了,这小儿子要是再出事了,哪怕江家在南边也同样有着不可撼动的力量,只怕秦老爷子得倾全族之力来报复了。
因此,她也就稍稍放了点心。
秦匪见她没有再反对,便马上对她说道:“你跟我的人走,等我这里处理完,就来找你。”
对于这一点,刚才被安抚住的时珺立刻持反对意见,“我可以自己走。”
“又不乖了是不是?”秦匪没办法捏脸,就只好揉了揉她的脑袋,“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还这么漂亮,你能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那些都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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