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部分应该已经送时珺去了吧,怎么会还有人呢?
而且还盯在那里盯了那么久。
这太奇怪了。
秦匪哪来的人能够如此一声令下……?
不,不对。
一声令下的不是秦匪,而是时珺。
可以说时珺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了行动。
所以……
很大可能,不是秦匪的人,而是——时珺的人!
她竟然带了手下一起过来?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和秦匪真的形成同盟了?
因此,他即刻就问道:“你不是说,放弃秦匪了吗?”
时珺也当仁不让地冷淡回应:“你不也说不要这个数据库。”
这种心知肚明的问话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彼此其实都心中有数。
有必要还问这种话吗?
电话那头的江暮韫静默了几秒,才缓了下来,淡声开口:“何必呢,我们之间应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才对。”
江暮韫感觉自己真的是遇到了克星了,从第一次和她碰撞开始,好像两者总是针锋相对的不对盘。
可仔细想想,好像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正面冲突。
如果非要正面冲突,那就是他是她父亲选的人。
但那也是他江暮韫被时寅所连累才对。
他本身对时珺可从来没造成过任何的伤害!
可是怎么碰面都是这番唇枪舌剑的争执呢?
江暮韫脸色沉沉地往车门外又看了一眼。
然后就立刻给身边的人一个无声的眼神让他们自行体会。
那两个人都是待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哪里看不懂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于是点了点头后,就从另外一边悄然下了车。
而此时电话里地时珺还在继续地淡声道:“立场不同,各自为阵。”
江暮韫听到这话之后只觉得好笑。
她何来的立场,不过是替秦匪这样作罢了。
因此,他故意问了一句:“你这样替秦匪出生入死,若有一天他负了你,你该怎么办?”
这话里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挑拨。
时珺心里非常清楚,因此非常平静地反问:“难道我和你合作,你不会负我?我觉得,比起你的受制于人,他更随心所欲。”
江暮韫现在的处境不用她了解,都是众所周知的很。
她可不认为这两个男人之间江暮韫有任何占领优势的地方。
但没想到,江暮韫却道:“你陪我一起打天下,我怎会负你。”
这情深意重的言辞真的是……
太他妈假了!
“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她时珺自认为自己不是陈阿娇,会被一所金屋就能轻易被打动,愿意动用一切来成就这个男人。
因为她觉得,与其成就这个男人,还不如成就自己更为重要。
“那是那些有功之臣他们仗着自己的功绩为所欲为,这才逼得主子不得不这样做,以儆效尤罢了。”江暮韫的解释理所当然,似乎并不觉得那样的过河拆桥有任何的过分。
“真可惜,我就属于为所欲为那一类人。”时珺丝毫不给江暮韫任何的面子。
江暮韫知道她这时铁了心了,根本不会有所动摇,恰好这个时候他的手下从远处走了过来,衣服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几滴血迹。
主仆两个人一个眼神,立刻就能明白。
人解决了。
因此,江暮韫不再拖延话题,果断地结束了话题,直奔主题,“既然你打定主意,那么东西给我,我放秦匪走。”
时珺看他突然收起了话题,眉心就此微拧了一下。
看了看时间,不过才十几分钟而已。
秦匪到底什么时候下来?
事实上,她本来也是打算和江暮韫废话到秦匪出现,就此拖延时间到离开的。
可谁能想到,他就说了这么点,就打算结束话题了。
而且不仅如此快速的结束话题,甚至他还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没有想明白的话,不如我先进山替你找一找秦匪?下了车才觉得外面的空气真不错,估计山里的会更好。”
电话那头的时珺在最后那句话里很快的听出他的潜台词。
他这是从车里出来了。
这让时珺心里头一个“咯噔”。
他出来了,电话那头却没有出现枪声,那只能说明一点,人被解决了。
真够速度的。
站在树荫下的时珺就此抬了下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不过才一刻钟的时间罢了,竟然能如此迅速的判断出了方位,并且找到对方,就此处理掉。
完了,看来她想要黑吃黑的想法好像不能实行了。
真是太可惜了。
看了一眼远处正站在那里依旧努力守着自己的那个人,时珺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我要怎么相信你?”
江暮韫这时候从自己手下那里得知,在解决那些人的同时并没有找到时珺的身影,很显然她并不在现场,应该是在距离这里不远地某个隐蔽地点指挥着才对。
“你应该在某个不远处的地方吧?不如你出来,我直接带你走?”江暮韫很果断地就开出了条件。
时珺想了下,问:“那你的人呢?”
江暮韫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一起走了。”
但时珺心里还有顾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偷派人追杀?”
对此,江暮韫回答:“不会的,我一共这次就带了这么点人,你应该也清楚,再多我又能多到哪里去?”
时珺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理,就应了下来,“好,你把车子开到东面的山脚下,我跟你走。”
“好,那我来接你。”
能够达成统一,江暮韫的语气里透着愉快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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