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隔了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在第二天一早,那名手下就马上给出了调查的结果。
“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查过了,的确在您父亲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了两条江慕凡的通话,而且我还发现江慕凡私下里去过时家一趟,听佣人说当时书房里有过吵闹声。”
时珺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问道:“什么时候?”
助理:“就在一个星期前。”
时珺一听,时间差不多对上了。
因此她立刻就问:“有录下来的对话吗?”
这些年她不仅在时家所有人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和手下,甚至还在时家各个地方监听和监控着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包括时寅的书房的隐秘处她也会安置一个,随时掌握。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害怕自己的原因。
因为只要她想要,她总能从各个地方全都了解。
时家人如何敢和她正面对抗。
这万一自己哪句话一不小心说出来被她拿捏住了,那得多吓人啊。
所以那些人从来不敢讲时珺的坏话,哪怕背地里都不敢。
“有的,我已经传到您的邮箱里了。”那名助理恭敬地回答。
“嗯。”
挂断了电话后,她立刻将邮箱里的那一段监听录音给解析听了一下。
她的监听设备被安置的很好,以至于音频的时长也非常的长。
时珺花费了点时间解析完成后,就开始拖动进度条开始搜寻关键的对话。
没过多久,江慕凡的声音很快就出现在了音频之中。
她立刻开始细细听了起来。
经过一番简单的寒暄,江慕凡那个沉不住气的没几下就开始进入了主题。
“时叔,我可敬您长辈,叫您一声时叔,可您不能这么对我啊!居然指使时珺偷我的文件,然后人间蒸发,害得我被我父亲狠狠骂了一顿!”
音频里时寅显然还未在状态内,语气满是奇怪,“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了,什么叫我指使时珺偷你文件?这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她向来父女不和,形同仇人,我哪儿喊得动她啊,更何况我和江家是合作关系,又怎么可能会偷呢。”
听到后面形同仇人四个字的时候,时珺觉得时寅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结没那么容易就此解开。
不过,江慕凡却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或许是和江耀平之间父子情分比较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所以还是依旧认为血浓于水这个事实。
“再怎么不和,终究是父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更何况,你哪里是和江家合作,你是和江暮韫合作!严格来说,我们可不是同一个阵营的。”
“我和她算哪门子的父女,她都敢当众打我脸面,拒了江氏的联姻,我能指使她什么?”言辞里时寅把他和时珺全然分割开,完全没了之前面对自己时的那副作为父亲的为难之色。
而江慕凡却根本不信,而且也懒得和他纠结,果断就道:“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就是要人!你把人给我!”
“我哪来的人,我都有一个月没见过她了。”
“她偷了东西,当然不敢出来见人了!时叔,你要真无辜,就别藏私偏帮!这一次事关重大,我要找不到人,我可是宁错杀都不放过的!”
江暮韫的暴躁语气终究还是惹得时寅有了几分的不快。
正如江耀平所说的那般,时家到底不是吃素的。
哪怕时家这些年没有什么重要的项目和举动,但也没有多大的失误,时家的运作始终还是正常的。
更何况还有时珺这位珺爷在,时家在南边还是非常有话语权的。
所以,时寅很快就对他沉声提醒了一句,“大侄子,说话的口气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
瞬间,音频里就此沉默了好几秒。
时珺猜想江慕凡大概也是被时寅的话给震住了。
毕竟,真论起来,江慕凡还是很嫩的。
没有江耀平来撑场面,他一个人根本连个狗屁都不是。
因此,过了片刻后,才听到他强撑着放了一句狠话,“反正你要是不交人,我们两家就没完!我爸对这件事可是非常上心的!”
知道自己一个人没什么用,就用整个江家压上来逼时寅。
这下轮到时寅沉默了。
时珺不用猜都知道,当整个江家出场的话,毫无疑问他一定会妥协。
时寅这个人虽然有野心,也有手段和能力,但是让他和江家这样硬碰硬,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因为他会但心,一旦到时候和江家正面对抗起来,时家的其他人会不会趁虚而入。
特别是她,时珺。
很有可能会选择踩上一脚。
那多不划算。
最重要的是,没了她时珺,那份原本分割出去的股份就会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意外,时珺就很快听到时寅的妥协,“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尽量喊她回来,你们好好的聊一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大家坐下来洽谈一番。”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虚伪。
时珺坐在沙发上听着的时候,心里只剩下冷笑。
很快,江慕凡高兴不已的声音响起,“行!时叔深明大义,大侄子我敬佩,要是将来有可能,不妨时叔考虑一下和我合作。”
“好说,好说。”
……
接下来的话时珺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对她来说,就这么简短的对话已经证明了江慕凡和时寅联合起来,想要诓骗她回去的事实。
时珺对此不得不感叹,她可真是有个好父亲。
这卖女儿的功夫是日益见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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