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森当场傻眼。
就连车内唯一的那名手下也差点打歪了方向盘。
时珺居然是……小江总的未婚妻?!
这一惊天大秘密也太大了吧!
“我靠,秦匪抢了你老婆?!”
还没等那手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坐在旁边副驾驶的杰西森就立刻炸了。
这说话角度也挺清奇的。
但……也没说错。
江暮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也不需要回答,杰西森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这不太可能吧,他好像也不是这种没底线的人啊。”杰西森虽然和秦匪不对付,但是也知道秦匪的为人远比江暮韫这种虚伪的豪门子弟。
当下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江暮韫,半晌后就啧啧了摇头,道:“看不懂,看不懂,你们这关系又是死敌又是情敌的,太复杂。”
然后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黑夜下,几辆车急速朝着一处地方行驶而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目的地。
仓库门被打开,毫无知觉的时珺被拖了进去,安置在了角落里的一把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双手负背捆绑住,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其实时珺注射过药剂,就算这会儿醒过来,在药物作用下也根本没有什么力气。
但因为有了之前时珺的完美表演,和她的可怕的意志力,他们还是觉得上一道保险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在对付秦匪的时候还要分心去盯着时珺。
等到把人给捆绑完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在仓库内等着。
夏季的雨夜里,仓库许久没有空气流通过,里面带着一种特殊的密闭气味。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杰西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虽然他和秦匪也很不对付,可毕竟今天的目标不是秦匪,而是时珺。
眼下时珺都束手就擒了,可他却为了江暮韫只能这样等着浪费时间,实在是不爽,因此忍不住喋喋不休地吐槽了起来。
“我说,这都快三个小时了,秦匪不会是在耍你吧?”
“秦匪这人向来真真假假,玩你也说不准。”
“我看你还是直接派人去抓吧,我猜他就是故意拿这个女的做挡箭牌,骗你呢。”
……
面对杰西森的话,江暮韫面色平和,却语气很是笃定,“不会,他一定会来。”
杰西森最讨厌他这种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好像是世外高人似的,“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如果是你落得今天这样的处境,你是要女人,还是保自己?”
江暮韫被他这一句反问问得呼吸一滞。
如果是他,会选女人还是自己?
那自然是选自己了。
哪怕对方是时珺。
可秦匪呢?
他也会选自己个儿吗?
当这个疑问在脑海中闪现过后,江暮韫几乎下一秒就否决了。
不,不会的。
秦匪肯定会来。
虽然这个答案令他不悦,但他知道,一定不会错。
秦匪的为人,和自己……不同。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有车子由远渐近的声音。
来了!
江暮韫神色微变,目光不自觉地朝着坐在那里还昏迷不醒的时珺看了一眼,手就此攥紧。
“听到没,听到没,有车声,有车声!那混蛋不会真来了吧?够痴情的啊。”
杰西森一句感叹刚说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大雨中就看到秦匪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出现在了仓库大门外。
他浑身湿透,前额的碎发一缕缕地打湿贴在皮肤上,雨水顺着头发蜿蜒而下,看得出来十分的匆忙。
毫无以往秦家继承人的做派。
杰西森一看到他这样,不免觉得惊奇不已,不过紧接着就是幸灾乐祸,“秦匪,你小子也有今天啊。你说你,跑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落在我们的手里。”
然而,站在仓库门口的秦匪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第一眼就看向了被绑在那里,连动都不动的时珺身上。
她浑身上下衣服都还完整,除了额头上的伤势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一认知让他的那颗心就此落回了肚子里。
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到时珺那副无知无觉地样子,心中不禁一疼。
她何时这般狼狈过。
她向来都是宁死不屈的人。
能让她变成如此这般模样,必然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反抗,最终才会变成这般样子。
激烈的……反抗……
这几个字眼让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他死死压制住了内心的暴戾杀戮看向了坐在那里的江暮韫,语气更是因此变得低哑了几分,“我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江暮韫把人给放了。
江暮韫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只是眼下他占上风,根本不畏惧对方,直言一句:“不放又如何?”
秦匪听到这话,也不急,而是沉冷地提醒:“时家好歹也是这南边昔日的豪族,你随意动时家人,小心输得一败涂地。”
结果只是得到了江暮韫的一声轻笑,“我为时寅解决了一个难题,他该感谢我才对。”
“时寅既然让时珺进了公司,自然是看重她。”
秦匪还想为时珺争取一把,但很可惜江暮韫并没有上当,只是面带嘲讽地笑意,“别人看不懂,我不相信你看不懂时寅这一招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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