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得到的只是时珺冷冷一声呵。
讽刺意味极其浓烈。
秦匪知道小姑娘是被自己惹得有点毛了,索性转了个话题,道:“对了,我记得我爷爷和你聊过天?”
时珺不冷不热地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显然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没办法,秦匪只好认错,“好嘛好嘛,我错了,我不逗你了。”
看他都这么说了,时珺也就没有再抓着不放,回了一声,“嗯,上次和他说过几句。”
秦匪笑着靠在枕垫上,“是不是一个挺好玩儿的老头子?等事情都结束了,我带你去见见他。”
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把时珺拉倒老爷子面前晃一圈,一次表示自己对于这场感情的重视。
而且他记得上次老爷子和时珺聊了那么几句之后,好像老爷子还挺开心的。
“我觉得他可能不太希望见到我。”没想到,时珺却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秦匪误以为时珺是因为听到了刚才自己和老爷子在手机里的对话,于是急得连忙就要坐起来。
不想牵动到了自己的伤,不禁闷哼了一声,疼得当场重新倒回了枕垫上。
时珺心头一紧,赶紧下床,跑到他面前,忙不迭地一个劲儿问道:“怎么样?需不需要叫医生?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焦急不安。
秦匪看她这么担心自己,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安抚道:“没事没事,就是牵扯到了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时珺检查了下他的伤口,见的确没有血渗出来,这才松了口气,皱眉道:“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你激动什么。”
秦匪躺在那里,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当然激动了,我爷爷怎么可能不希望见到你,他明明特别希望见到你。”
时珺只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因此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故意地问:“为什么你爷爷特别想见我?就因为我让他孙子变成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希望见到我。”
前有老爷子的警告,后有时珺这么一句话,秦匪想不多想都难,他向来懒散的眉眼间不禁多了几分焦虑和着急,“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是一个很好的小老头,公私分明,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你。”
时珺看他竟然真的当真了,原本想着以牙还牙的念头就散了,她连忙解释:“逗你的,你爷爷我肯定会迟早去见一面的。”
秦匪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顿时松了口气,重新倒回了枕垫上,“你这样对待一个伤患,好意思吗?”
时珺坐在那里,说道:“我也是伤患。”
秦匪单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态,明显是认输的意思。
不过玩笑归玩笑,秦匪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格外的认真。
时珺愣了下,知道他是彻底想歪了,便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相反,我很相信你。”
秦匪挑眉一笑,“真的?”
“嗯。”
“有多相信我?”
“很相信。”
“那要继续保持,加油。”
秦匪这一句话让时珺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奇怪的鼓励。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半躺着闲聊着,聊得差不多夜深了,也就打算熄灯睡觉了。
病房内安静得只有空调运作时发出的声音。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许久,时珺闭着眼,耳边却响起了老爷子的那些话。
刚才那些话她其实都听见了。
其他的话她可以都忽略,但唯独一句,她不能。
老爷子说:“南边到底不是我们的地盘,你这样留在那边,万一被人围住了,我就是急得跳楼,都来不及捞你,知不知道!”
是啊,这边不是秦家的地盘,秦家眼下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独生子,要是他折在这里,将来自己要用什么面目去见老爷子?
她可太清楚老爷子为了这根独苗有多么的豁的出去。
于是,就在夜深人静之际,她冷不丁地在黑暗中开了口:“等一个星期后,确定你可以移动,你就回京都休养吧。”
原本正打算瞌睡过去的秦匪在听到这话后倏地清醒了过来。
他立刻侧过头,夜色中他眼睛里的睡意就此消失,“你不要我了?”
时珺怕他又要牵动伤口,再次道:“不是,北边是你的地方,他们不敢动你,你也能好好的疗养,以免落下病根。”
“那你呢?你难道要一个人留在这里?”秦匪抬头,语气沉沉地问:“你确定自己一个人能够搞定江暮韫和库宁两方的势力?”
时珺沉默地想了下,然后才道:“我一个人自然能力有限,但是如果有整个时家的话,我手里的牌就会好很多。”
这番回答当场就把秦匪给气笑了,“你还真打算一个人去对付?”那种再次被排除她的规划里的感觉再次回来了,他忍不住磨了磨牙,一字一句问:“那你把我放在哪里?我是个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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