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岑一愣:“啊?”
时珺漠然地再次重复:“我说,宰了他们。”
这次白一岑终于确定了,但是却非常意外,他不敢相信地呵笑了下,“你确定?”
时珺:“确定。”
白一岑在心里默默地哇呜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位菟丝花有一丁点的误解。
她虽然缺心眼,但是报复心似乎非常重。
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就是伤到了脸,竟然要把这些人一个人都不留。
白一岑既然答应了秦匪要帮她,那肯定得尽人事,因此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行,我明白了。”
“嗯,麻烦了。”
时珺说完这话之后就打算挂断电话。
可白一岑哪里肯,这好不容易才通上电话,他还不得多说两句。
于是他趁着时珺要挂电话之前,率先开口询问道:“珺小姐,其实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在公司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之后,你始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是不是不小心弄丢了我的电话号码,不敢告诉老秦?”
时珺:“不是,单纯觉得没必要。”
被忽略的白一岑当即气笑了,“你人都进医院了,还没有必要?这到底是真的没必要,还是舍不得让老秦出出血啊?”
出血?
出什么血?
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是真的有许诺什么,白一岑才会这样帮忙。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了对方一句:“其实我要的也不多,就是让他把那个酒庄给我,你何必这么小气呢。”
哦,原来是个酒庄。
听说白一岑嗜酒如命这个传言是真的。
居然一个酒庄就把自己卖给了秦匪。
还真是精准拿捏住他的软肋。
时珺听着他各种碎碎念的废话,直到医生过来之后,她说了一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白一岑当即还想要再为自争取一下,“弟妹,别这样小气……”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电话里已经传来了一阵忙音。
“嘟嘟嘟——”
白一岑感觉自己真是见了鬼了。
被老秦这么对待也就算了,居然他的女人也这样忽视自己!
这一对还真特么是金童玉女的组合啊。
“行,你丫不给我面子,那可就别怪我了,弟妹。”
心有不忿的白一岑想了下之后,立刻就给秦匪打了个电话。
没道理这个正牌未婚夫在国内乐得逍遥,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却给他媳妇儿当牛做马吧?
没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什么事?”秦匪压着声音,听上去他现在应该身边有人,正在忙事情。
白一岑嘴角坏坏地勾起,然后故意焦急地道:“老秦,你女人被人围殴了,现在正在医院里生死不知,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说完之后,也不等对方什么反应,就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结果三秒之后,电话很快就响了起来。
看着秦匪坚持不懈的来电,白一岑觉得自己不用接通,都能想象得出来秦匪眼下那副坐立不安,火烧屁股的样子了。
肯定很搞笑。
正当他等了片刻才打算接听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
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是没有人接听的状态了。
白一岑突然觉得,要坏事!
这家伙不会因为自己这一句话已经飞过来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玩笑可就开大了,到时候说不定自己得被直接打死!
因此他赶紧一连打了三四个电话,但从开始的无人接听到直接的关机,白一岑的心彻底凉了。
完了。
这回死定了。
白一岑连忙派人去几个机场堵人,命他们在看到人之后连忙把人送过去,而自己则溜之大吉,防止被打。
而这一决定其实他做的无比正确。
因为此时此刻秦匪真的已经在飞过来的途中了。
当时在国内正和那些人商讨着新数据演算快要出结果的秦匪在接到这通电话后,什么数据飞行器统统抛之脑后,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呐,就冲了出去。
这一举动吓坏了他的老师,连忙打电话就要询问情况。
随即才得知,是他这边出了点事,要马上出国一趟。
他老师还真的天真单纯的以为是公司出了事,让他先去,剩下的他们来就可以。
可后来给秦老爷子一打听,公司里屁事没有。
那他干什么去?
秦匪的老师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老爷子那边很快得到了消息,知道秦匪出国肯定是因为时珺那边出问题了,当下就打电话安排了专人去机场等着他。
防止到时候他太过匆忙,出国连人都不带,到时候出了事都来不及保护。
临上飞机前,秦老爷子还在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
秦匪上飞机前各种点头保证,等到十二个小时之后下了飞机,秦总那一张风雨欲来的脸,把亲自来接人的白一岑手下都给吓到了。
心想着还好白总跑得快,不然就这气压,真有可能会被打死。
当下二话不说,赶忙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把人给送去了时珺所待的医院。
一路上秦匪面色阴沉,那气氛沉闷得让人如坐针毡,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秦匪硬生生地让人感觉漫长得有种一个世纪。
终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秦匪二话不说就直接推了车门,朝着住院部的方向狂奔而去。
好在白一岑有所准备,早就派人在那里等着了。
一看到他出现,就马上带人上了楼。
“时珺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没有问题。”
秦匪听到这话后,整个人才深深地松了口气,脱力一样地靠在了电梯里。
什么医院、洁癖、心理障碍在这瞬间全都没了。
他只知道,时珺还活着,她已经没事了。
等到电梯发出了一声“叮”,门被打开时,他才发现自己手心湿濡一片,全是被吓到的冷汗。
他踏着一身劫后余生的后怕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跟着那名手下到了病房门口。
透过玻璃窗秦匪看见病房内时珺正背对着门口侧躺在那里,很是安静,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他不知道时珺到底伤在哪里,但从现在仅有的条件下看似乎问题并不大。
至少睡姿还算睡得舒服。
此时,那手下正准备敲门,但却被秦匪给拒绝了。
“别敲,这里有我来就好,你先回去吧。”
“好的。”
等那人离开后,秦匪就这样站在病房门等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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