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嗯。”
萧青衣离开后,秦淮就叫来江北。
江北带来秦淮常用的智能轮椅,将秦淮抱到轮椅上后就将浴室那只特需轮椅清理出去了。
房间没了人,秦淮驱着轮椅来到怀旧的梳妆台旁。
红桤木做的梳妆台,像怀旧时期大户人小姐做的嫁妆,精雕细琢了不少繁复漂亮的花纹。
秦淮视线定格在梳妆台上那本明显被人动过的旧相册,眸色沉了些许。
靠窗的梳妆台,窗户半开着,带着寒意的风很快吹散他先前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息,也吹醒了深埋于流光里的回忆……
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在山花烂漫的春天里,欢声笑语;她喜欢围着他打转,喜欢光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跳芭蕾;更喜欢夜深人静,像条癞皮狗似的黏在他身旁……
她总是声声不息的唤着他,一遍又一遍:润孝哥哥,润孝哥哥……
刮了一阵大风,从窗外飘进来一片银树叶,刚好盖住相册上女孩本就被时光模糊的容颜。
秦淮目光从不明的远处收回,手指拂开那枚枯黄的银杏叶,眸色深深的看着那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许久才合上相册。
相册被他小心的放进了行李箱,随后听到身后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便驱动着轮椅过去。
烂熟于心的手机号,却将近有十年没有联系过了。
秦淮眸底掠过一闪而过的嘲讽,任由那手机震了好一会儿,才滑开接听键。
接通了,对方却没有说话,但却能听到咿咿呀呀的昆曲,应该唱到了高潮部分,女旦角的嗓子吊的很高,细细长长的,极具穿透力。
秦淮眉目未动,这样大概等了十秒,那边的昆曲终于渐入尾声,随后也传来对方如晨钟暮鼓之音,明明千回百转却隐隐透着点消沉,像是从风里来,又消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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