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很害羞,不好意思直接骑到神兽背上。
要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便屈腿趴在地上,转头看向廿熹,似乎在说,“快上来啊,你若不赶紧坐上来,我便要兽性大发,将今晚这夜市上的凡人生吞活剥,以泄兽恨!”
廿熹便抿嘴爬到神兽背上,乖巧地摸摸要离的脖子,喊道,“那就辛苦你啦~”
要离缓缓站起来,生怕将廿熹颠下来。
他嘴角上扬,憨憨地笑了。
刚迈出一步,要离内心暗自感叹,“七海的伙食太好了吧,公主殿下居然如此有份量。”
廿熹也暗自有心事,“糟了,这三万年放纵了自己,会不会压垮了这可爱温顺的小兽呢!”
要离转念一想,“肉肉的很可爱嘛,我喜欢!”
廿熹忽地放下紧张,“不会的,这小兽看起来如此健硕,如果连我都驮不动,那岂不是污了‘要离’这神兽的盛名。”
要离驮着廿熹行至拱桥上,二人抬头望着美妙月色,映衬在河面上对影成双,感觉这夜晚甚是美好甜蜜。
要离每走一步,廿熹便咯咯地笑着。
要离不解,皱着眉头将兽头转向廿熹。
廿熹也不语,只是傻傻地笑着。
要离驮着廿熹辗转来到海边的汋浪庭前,为了一探究竟,这小兽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上。
廿熹四下观望,甚是不解,便问,“你这是作甚?难道你们走兽都喜欢在房顶窥探人的吗?”
要离负气,高傲地趴在瓦砾上不再动弹,“你为何一路都在笑我?”
廿熹恍然大悟,原来这只小兽是在怄(ou)气呢!
她于是笑道,“往日我骑鲨龙四处游历,这只笨蛋海马没有脚,一直一有种天马行空的漂浮感。而你这小兽居然有四只脚,走起路来大腹便便,左摇右晃,身上的毛发也跟着扑闪翕动,我觉得甚是好笑。”
要离这才解惑,“竟是这样,那你可还欢喜?”
廿熹非常开心,已顾不得掩饰了,“本公主自是欢喜的。”
要离听罢,便趴在房顶的坡檐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顺从地拿脑袋不停地蹭着廿熹的心窝。
廿熹被这只野兽逗得笑起来,竟对这等耍赖式的撒娇毫无抵抗能力。
她借机从小兽的背上跳下来,坐在坡檐上望月发呆。
廿熹今日过得甚是开心,她心想,如若自己有一只这样的小兽该多好,养在龙宫里可以时时刻刻陪伴自己。
而要离恰似听懂了她的心事一般,竟咬住廿熹的衣袖,不停地甩来甩去。
廿熹不解这小兽为何如此这般,便发问,“你怎么了,小怪兽?”
要离对廿熹说,“公主若喜欢,收了本兽可好?养在龙宫里,日日为你当牛做马。”
廿熹惊呆了,“这小兽不会有读心术吧?”
野兽要离的大嘴巴上露出憨憨地笑容,“妮妮,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廿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莫不是在做梦了?!
难道无忘海一行后,自己不但走出伤心往事,竟惹上了桃花运?竟然有一只野兽说喜欢本公主,我是要假装没听见呢,还是假装听不懂呢?
廿熹心里直打鼓,不再说话。
她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暴露了自己听见这只野兽告白的事实。
要离又说,“公主方才定然是听见了,既然默认了,那本兽以后就要对公主负责。”
廿熹虽然心生欢喜,但还觉得有些反感。
这野兽怎可如此唐突?前几日才刚刚为那魇族精灵伤神,现如今竟移情别恋于我。这等花心的小野兽,我该如何信他?
不妥不妥,这一定是个浪子。
我虽年幼无知,但也不至于蠢笨到这种地步,怎的一句话就想将本公主哄骗了去。
廿熹便答道,“廿熹并非随随便便的神仙,请你自重些。”
要离觉得很委屈,廿熹居然觉得自己是开玩笑,便将兽头拧向一边,不再回话。
廿熹看这小兽的可怜模样,不知该心软还是应径直离去。
刚要起身,要离便突然间转圜过来,用毛茸茸的大嘴巴轻轻吻向廿熹的侧颜。
廿熹顿时惊呆,木木的她已然不晓得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吻。
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周身的血液都涌上脸庞,滚烫的脸颊上多了一枚热辣辣的吻。平日里机智好动的她,竟不敢抬起头来。
还是要离比较坦然,它将自己的兽头缓缓移开,人畜无害的正视着廿熹,表示非常无辜,“我是兽,现了原形便不存在男女有别那套。但为防公主骤然间难以接受,所以适才,本兽只是让公主吻了一只没有性别的小兽,您大可不必介怀。”
廿熹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为了防止我难以接受,全都是借口!
明明是你吻得我,还说是我吻了一只小兽!
要离这个野兽实在是太无耻了!
吻了小兽就不是男女有别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小兽不分雌雄,还是说你也可以是一只雌兽呢?
廿熹已是无地自容,霎时间只想躲开要离,起身便要离去,但她实在不明要离这样做的缘由,转头问道,“为何要这样?”
要离憨笑,“没有理由,就是一瞬间,我爱上了公主。一见钟情,恨未能早日来你身边守护你。”
廿熹已经羞红了脸,“不要说了,无耻小兽!”
要离依然憨笑,望着廿熹飞奔消失的背影扬言,“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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