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重金山座座相连,金光闪闪,山顶上堆满了金元宝和金元钱,却唯独不见花草树木。山上只见黑云不见蓝天,七座大山将两侧的七海和碱味海分隔开来。山顶上冒出的金光将两边的海水映衬得熠熠生辉,一派富贵之气。
要离感叹道,“妮妮,没想到,你家境如此殷实。”
廿熹见要离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笑起来,“你这小兽,居然这般见钱眼开。既如此,我便把刚刚那一筐金子分你一半,你可欢喜?”
“我很欢喜,不过……”
“如何?你怕你载不动吗?”
“不,妮妮,本兽是想,不能白白拿了你的金子。”
“好啊,那你有什么能报答我的?”
“妮妮,不如,你用那一半的金子,将我买下吧?卖身以后,我心甘情愿带着一半金子同你厮守。”
“你这厮倒是会精打细算,卖身给本公主,成了我的人,就能白白占了一整筐金子的好处。”
要离傻笑起来,“这七重金山上除了金子就是元宝,全都长得一般无二,两边的碱味海与七海看上去也无甚分别。妮妮,你是如何分清楚的?”
“这双持山、持轴山、担木山、善见山、马耳山、障碍山、持地山都是我庶伯的地界,自是不用将山头分得如此清楚,平日里,他想在哪处便在哪处了。”
廿熹说完,便停住落定在障碍山上,与要离在山间寻找起来。
要离叹道,“此处虽有金山与金屋,景色却单调冷清,据守在这山上,终日守着这些冰凉的金子有何用呢?”
“本公主幼时来过几次,也觉得守着这些金子无甚趣味。不过每次拿些金子,去凡间换了许多的戏本子,便觉得这金子也并非百无一用。”
“上神能在此守山几十万年,想必也是道行高深的神仙。”
“本公主原来也很羡慕庶伯,可是自从咱们去羌溪龙城历劫以后,我只剩下心疼了。”
“你是说,那里的壁画?”
“正是,龙城的洞壁上画了庶伯与一位仙子向祖母跪拜,祖母却以死相逼,后来那仙子含泪而去,庶伯才来了这七金山。真不知道这其中有何曲折?想来,庶伯该是个苦情的人。”
“世间最是爱而不得最辛凉。”说着,要离便直直盯着廿熹的眼睛。
廿熹想了一番,却转身继续向前,“庶伯与那同德宫究竟有何联系呢?或许解开了这秘密,便可将杀害思庙仙上的凶手找出。”
“但愿吧,这样便能让你和思源仙子都安心。”
廿熹听了这话,却泄了一半气,“她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思源仙子了,她还是木族的太子仙妃。”
廿熹与要离二人一边闲话,一边在七金山上寻找上神湖人的身影。
在金山的暗处,有一个高大沧桑的身影躲在远处看着,“这孩子长得很像他的娘亲,七窍玲珑,温柔敦厚。”说完,那个影子便叹了一口气,双眸生泪,“既是孽缘,只盼他能安稳渡了这些劫难。”
廿熹与要离在七金山上反反复复寻了一遍,也未见湖人的身影。
不得已,二人只得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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