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他这一趟跑的,甚至有些后悔。
“炎王,虽说东华有你镇守,可南苑的郡王若真的死在东华,想来,也是要给出一个说法的。要不然,其余两国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四国各守一方,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但同时也在互相牵制。
说的直白一点,就跟皇帝上朝,让官员之间互相牵制是一个道理,以求达到一个平衡。
但是,一旦有某件事情让这里面的平衡产生了倾斜,那么,不管剩余的哪个王朝,都势必不会坐视不理。
主持公道什么的不过是个借口,其实,有肉可吃的时候,谁能说不想来分一杯羹?
“不然你以为,南苑到现在还能存在是什么原因?”
墨玄珲冷笑一声,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这些年南苑跟东华的战争一直都在持续,在这期间,每次比较大的战斗他都会攻下一座城池,或者交换一些财务,从来没有冒进。
不是他有多稳,更不是怕死,而是怕被渔翁得了利,腹背受敌。
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方却要因为平衡,被其他两家分割,墨玄珲才没那么傻呢。
最关键的是,纵然他愿意大度一点,像春秋战国时期的三家分晋,他们现在也可以分了南苑。可人心不足,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自己得到了分到的土地之后,在给东华一刀。
毕竟如果真的要把南苑彻底攻下,东华的兵力,财力,人力,也一定会被大大折损,到时候,说好的三家分晋,说不定会变成西沧跟南苑平分天下。
基于这种种的原因,后来他也就不在攻打城池,而是用战胜的东西,甚至是城池,换取更多,对他来说更有用的利益。
毕竟,玄翼军也是要吃饭的。
“墨玄珲,你别太过分了!”
南宫冕“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的怒气。
不为其他,只因为,墨玄珲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侮辱南苑了。
不是个人的荣辱,而是上升到了他们整个国家。
可是,面对他的失态,墨玄珲仍旧是那副样子,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难道本王说的不是事实?”
看着南宫冕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墨玄珲眼中的嘲弄更甚。
接连不断的挑衅,却连守城的本事都没有,偏偏挨打还不长记性,说南苑没脸没皮,那都是客气的了。
“别说南宫御风只是中毒,就算他真的死在了东华,下毒的也是西沧的江湖帮派,扶西毒宗。南苑要打,也应该去找西沧,而不是找我们东华。”
换句话说,就算这件事东华也要承担连带责任,可南宫御风并不是以南苑特使来到东华的。
相反,在应该离开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留下来,东华完全有权利怀疑,他是图谋不轨。
更何况,现实也的确如此。
不管南苑在怎么不高兴,想要以这个理由出兵东华,实际上并不占什么优势,更没道理可言。
当然,如果他们就是拳头硬,能打赢,靠拳头说话,也就罢了,另外两国就算心里明白,嘴上也未必会说。
可惜,南苑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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