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做法太过冒险,冥帝司上前劝说道:“天君这是已下定决心?”
昭华抬眸,紧盯着如梦初醒的冥帝司不放。
继而伸手点了点竹简,平和道:“如不是,你可要告密于仲灵?”
额间冷汗低落,几时把话说成这僵局了。
冥帝司讨好道:“帝司万不敢搅乱天君,只是怕再伤到了仲灵!您是不清楚当年她深受重伤落于幽幽谷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如今这厢才下凡界,又要遭一劫,怕是以后都不敢再碰情字了,帝司身为您部下,需得面面顾念着,若是日后有变,还能帮衬着您些,却万万没有背叛天君之意,只不想看您重蹈当年覆辙。”
话毕昭华记起九重天的一幕,悲愤交加,初初时醒来便察觉,仲灵已不在九重天。
强行施法探查三行五界,却毫无结果,若不是玉枢真人拦着,如今怕再难相见。于幽幽谷荼蘼丛中时,知晓那必是仲灵,他苦寻不得的人。
一扫古琴,原本翠绿的竹寮便化作烟雾消失了,连同在这里留下的过往,也都随清风逐渐散去。昭华黯然垂眸,他同仲灵所美好的记忆本就不多,于凡间皆数也都在这竹寮里,如今没了,心中又怎能不生出几分难舍之情,指尖微顿,昭华背对冥帝司说:“嗯,你顾忌的很对!她终会有别人,于我而言不过是一段过往,应当是要弃得的。”
昭华幻化华服,回了九重天。
冥帝司手握竹简站在原地,良久心中未能平复,此番伤了天君实非本意,也不知这对仲灵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可仙凡终是不同,栾溪不知,只有我听闻屋内太傅对夫人说:“那梁相国,此番意欲用我来做挡箭牌,替他们包揽罪名!趁我醉酒时诱惑签下了契约,何其卑劣无耻......”
我恍然大悟。
这洛太傅是被梁煜陷害做了替罪羊,方才会一怒之下病倒了,实则与栾溪半分关系也没有。
但栾溪不知仍在心中自省,我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不免编排起冥帝司,这一本气运薄写的是什么,竟比话本子相差无几,实在是惹人头疼,饶是仙家被卷进来都难以分清楚,更何谈凡人。
谁知夫人走出来,叹息道:“紫姗,你过来。”
我侧耳倾听。
到底是为娘的,夫人声泪俱下,将囫囵个东西交给栾溪:“你此番进宫,定要怀上皇子,护全你爹!”
我怔了一怔,要栾溪怀上皇子,仙缘岂不是没了,这凡人道道真多,晏修远还未了结干净,这当娘的竟要求女儿保住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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