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扫荡,丁奇院子里挂满了各种熏制的肉类,甚至两个屋子的房梁上都挂不少。野鸡、兔子、松鸡、松鼠、貂、鱼、刺猬、野鸭、竹鼠等等,还晾晒有不少干货,核桃、板栗、松塔、蘑菇、木耳、牛肝菌、菖蒲草、蒲公英都摆在竹匾里,一层又一层,搭在丁奇自己做的简易木架上,好在木架结实,能够摆放比较多的东西。
而在不忙的时候,丁奇着重将注意力放在训练小可爱它们四个身上,以训练警犬的方法,让它们熟悉简单的口令,比如注意、安静、跳、跑、趴下、停、袭等。至于小金则还没有更好的指令,只能用一个丁奇简单制作的竹笛来指挥它,用竹笛声音的缓急来作为沟通联络的方法。几只动物也很聪明,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都能将基本的口令掌握住,为此丁奇还专门去了一趟草场那里,利用指令来指挥,配合起来也比较好,最终将一头公羊扑杀。
这一日,丁奇在将砍伐的木头堆成堆码放在新屋外面后,招呼着小可爱和小金,带上两个鱼笼,推着独轮车去湖边捕鱼捕鸭。小黑和小白在院里看家,两个家伙现在已经成为一头接近成年的个体,各项本领都已经掌握得很娴熟,也能够独自捕猎,再加上它俩是亲兄弟,配合起来也更加默契,捕猎成功率也比较高。将它们留在院子里也是担心有其他禽类或野兽过来,偷吃院子里的食物,现在感觉已经是仲秋,各种动物都加大了觅食的频率和范围。
到了湖边,没有见到那头黑色怪鱼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里。丁奇仍然在之前捕猎的地方,采用以前的方法,水里下鱼笼、设绳套,岸上则用弓箭或弹弓捕猎。这次将小金带出来就是想让它飞到湖面上驱赶鸭群向自己设陷阱的地方觅食,增大鸭子中套的机率。
竹笛轻轻响,不连贯,金雕飞向空中,在水面上盘旋;等到竹笛的声音连成一线时,金雕在空中不停地向水面俯冲,将各类禽鸟朝着陷阱所在的水面驱赶。等到各类禽鸟被绳套抓住的时候,丁奇快速吹动竹笛,急促,就像警察吹动口哨指挥交通时的紧迫模样。
听到这个笛声的金雕迅速调整姿态,在空中自由捕猎,没有多大一会竟然比丁奇设的陷阱捕到的还要多。而小可爱也没有闲着,不时地在岸边捡漏,抓到五六只肥美的鸭子,倒是丁奇自己却只射下来两只大雁,远比不上自己的两头宠物。
岸边,丁奇在将所有猎物转到岸上之后,他剖开一只鸭子,将一些内脏和鲜肉喂给猞猁和金雕,犒劳一下两位刚才的精彩表现。
突然,他听到一声类似人类呼喊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兽吼。丁奇赶紧跳上不远处一块大石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观看。只见大概七八百米的地方,一个手持长矛的原始人类在前面奔跑,时不时扭头看向后方,而那里有一头金钱豹正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看不清这个人类的具体模样,只知道他长着长长的凌乱头发,下身裹着一件不知用什么动物毛皮做成的兽皮裙。可能是兽皮裙有点松,他一边跑一边提着这件粗糙的兽皮裙,竟是有点舍不得的样子。
原始人已经跑不动了,脚步有些踉跄,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后面的金钱豹可能是忌惮他手里的长矛吧,始终不敢逼得太近,免得被长矛伤到。它只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榨干这个人类的体力,自己就可以美美地吃一顿毫无危险的美食,只要不被剑齿虎给发现就行。
此时,原始人距离丁奇大概还有五百米,他决定拯救这个原始人,说不定能增加一个免费劳动力。鲁宾逊还找了一个星期五给自己帮忙呢,他丁奇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好劳力呢?
丁奇一抖肩膀,站在他肩上的小金振翅飞向空中,在丁奇笛声的指引下,快速冲向那只金钱豹,而自己则抽出两只箭,带着小可爱一起向原始人冲去,小可爱奔跑的速度尤其快。
扑通!
原始人摔倒在地,已经跑了大半天的自己被这头老豹子追得难过无比,四肢就像挂了一堆石头,总是将自己的腿拖向地面,越来越慢;口干舌燥,再也提不起一点精力继续跑下去。他摔倒在地,顾不得被利草划破的伤口,赶紧翻身起来提了一下自己的兽皮裙,然后才将长矛对准那头正不断逼近的金钱豹,跌跌撞撞地后退,不敢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不远处金钱豹的视线中。
扑通!
原始人再次跌倒,他被一根草棍绊倒,仰面朝天,他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也知道这次跌倒就是他生命的终结,所以他闭上眼睛,不想看到那头金钱豹凶猛的样子,也不想再挣扎,想着这样豹子会不会很干脆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疼痛。
吼!
一声巨大的兽吼声响起,这个原始人以为金钱豹扑了上来,巨大的恐惧支配着他的头脑,头一歪,不动了。
准备扑过来的金钱豹先是被一只金雕拖住了前进的脚步,紧跟着一只猞猁也将它前进的脚步逼停。就在它犹豫着如何处理当前的局面时,一支带着石制箭头的竹箭从不远处的一处草丛中弹射而出,直奔它脖子,噗嗤一声扎进去,将它全身的力量抽离。
注意力始终在眼前这头实力不弱于它的猞猁身上的金钱豹,浑然不知已经受到袭击,抖动了一下身上的肌肉,准备迈步走向挡在它前面的金钱豹。它已经不愿意再等待,抬脚,然后摔倒在地,这时它才发现眼前的地面上有一滩散发着热气的鲜血,有些熟悉的样子。
丁奇确认金钱豹已经死去,然后来到那个原始人面前,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样子。他闭着眼睛,微微有些呼吸,和之前丁奇杀死的那个食人部落的人差不多,黝黑的脸庞上长着参差不齐的胡须,成年累月没有洗过一次的头发卷曲地搅在一起,油得可怕,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让丁奇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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