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国宴如期而至,洛阳城中奢华鎏金万象更新,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哎呀师兄!想不到洛阳城竟是如此的繁华呀!”来自临安的医馆弟子孟银尘对美景流连忘返,正是在兴头上,双眼仿佛收不回了,动不动就拉扯师兄孟玉绍的袖子,“你看看那些花开得多娇艳,再看看那成排的房屋,又高大又富丽,还有你看啊,那些美貌的姑娘啊……”
银尘举目端详着集市上遍地可见的洛阳闺秀,穿的是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梳的也是当下最时髦的发髻,纷纷摇着刺绣团扇,从他身旁经过时还会有心无意,扇面遮住半张笑靥窥他一眼,看得他叫一个心花怒放:“这里简直就是一座美女如云的天堂嘛!如果上天允许,我愿意在这里醉生梦死……”
“呆子,你安静点可好?”走在前面的孟玉绍避瘟神似地不停甩开他手,嫌他像只苍蝇飞在耳边聒噪得不行,“别丢我医馆和师父的脸。”
师弟那浮夸的做派,俨然乡下来的土包子头天进城一般,玉绍只压着声说他,连头都不愿回,生怕被人看出他们是一伙的。
银尘不识趣地谑笑:“我说师兄啊,师父她老人家不是不在这嘛,咱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
“师父不在,我是长徒,自古长兄如父,自然有说话的分量。”玉绍板着脸侧眸,“我替师父问你一句,你到底为何而来洛阳?”
“我……”银尘心虚地傻笑,“师兄你明知我和宝墨是偷溜出来的嘛,还问?”
“你们瞒着师父私自出行已是大过,在外难道还不该听师兄劝诫?”玉绍才不和他嬉皮笑脸的,“我警告你,我们来此可是有正事要办的。”
“哎你等会儿,办正事是师父交代给你的活,至于我嘛……”银尘在玉绍肩头拍了拍,怡然自得笑道,“我和宝墨就是来游山玩水逍遥快活的,嘿嘿。”
玉绍嘴角一扬:“好啊你只管快活着,等我回去就将你这番话和所作所为如实转告师父,孟氏祠堂在等着你。”
“哎别啊师兄!”银尘慌得立马抱住玉绍胳膊求饶,“师父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偷偷跟你出来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师兄千万口下留情,别让师父再罚我去跪祠堂啊,求你了师兄……”
“撒手!”玉绍左右旁顾,难堪地掸开他,“大街上呢拉拉扯扯的,咱们可是儒家弟子,别不知礼数。”
银尘撅着嘴一脸委屈:“凶凶凶,你就知道凶我。”
玉绍大倒胃口,实在吃不下他撒娇的样子:“喂,别闹,宝墨呢?”
“宝墨?”银尘猛地一惊醒,回头望望空荡的身后,“对啊宝墨呢?”就说呢怎么好久没听到师妹说话了?
居然还有脸反问师兄?玉绍真是服了他:“你说你是不是傻?她一直和你走一块的,你会不知道?”
“刚才出了饭馆她还在的,怎么说没就没了……”银尘一蹦一跳到处看,“该不会是走丢了吧?”
“你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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