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玄月落在一座高阁露台上,想想总这么被他追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心生一计,倏而转身隐入黑暗。
漓风随后赶到,发现黑衣人已消失无踪,以彼此相差的距离推算,想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离自己的视线,最有可能就是藏身于附近某个暗处伺机而动。
漓风警惕观察四周,缓缓移动脚步,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那扇打开的雕花木窗上,犹豫了一会,还是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悬在露台之外飞檐角上的玄月,隔着栏杆亲眼见到漓风进了屋子,终于庆幸地呼出一口气,安下心来。金蝉脱壳的他飞到就近的一面墙上,借力弹跳稳稳落地,抬头望向那扇透着魅惑灯光的窗,轻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得意上扬的嘴角。
走到一扇圆形花梨木隔断门前,漓风还未意识到自己找错地方。门心处挂着两道浅粉的纱帘,他掀帘穿过,脂粉香扑鼻,再往里走,远远地,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嬉笑之声:
“公子,您再喝一杯呀……”
“好啊,我每喝一杯,你就喝三杯。”
“公子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怎么?你不愿意?……那就罚你再脱去一件衣裳。”
“咦…公子你坏死了!”
此刻沉沦温柔乡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在皇帝寿宴上掉落衣衫出尽洋相,被皇帝哥哥无奈赏了金缕玉腰带的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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