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她忽然停下脚步,轻得像喃喃自语,“你说,他会喝那酒么?”
寒露会心一笑:“为什么不会呢,公主?”
她目光清郁地望向一旁,莫名的心慌,叫她乱了分寸:“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有一种感觉……”
“公主,有时奴婢觉得,您是太在意梅太傅了。”寒露走上近前,语重心长地问她,“可您是否想过,这样用心良苦地对他,甚至放轻了自己,忘记了您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真的值得么?”
“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幽梦闭了闭眼眸,眼底更添一丝惆怅,“什么是值,什么是不值?”
“就像公主您自己说的,您是公主,他是太傅,东宫和咱们势不两立,这是有目共睹的。”到底是旁观者清,寒露句句都说到了要害,“且不说太傅对公主能否拿出同等的心意,即便他也心属公主,可公主觉得以他的性格,他能不顾东宫的身份立场,全心全意爱护你,襄助你么?”
幽梦的眉心渐渐紧蹙:“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从不敢去想。”
幽梦被她一针见血地怔住。
“太傅的身份太特殊了,首先他是一个男子。”寒露笃定地说着,“奴婢可以这样讲,当一个男子面对的是公主您这样一位楚楚动人,情意绵绵的女子,很难有不动心的。”
这话叫幽梦听得心头温暖,仿佛柔软得要化成水。
“可他又不是一个平凡的男子,他还是朝廷重臣,太子之师。只要太子在位一天,他就势必会辅佐太子。”寒露加重了语气,“比起公主怀揣的这颗儿女情长,他心里所担负的,可就要太多了……一旦他被重重压力束缚,让他进退两难,他对公主的感情,自然就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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