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也起了身:“我便在此等候丞相指示。”
“放心吧,最多不过半月。”归嵩最后回望他那一眼,耐人寻味,犹如审视一件精美无暇的至宝,“本相为她准备的这份大礼,相信她会喜欢的。”
说罢扬长而去,夜渊只略微颔首,以余光相送:“丞相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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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九曲石桥,归嵩带着他的满腹阴谋离开了。看到他身影彻底走远,瑟瑟终于从假山后出来,快步穿过曲桥抵达凉亭,好极了,夜渊还在。
“哈,真巧啊!”她笑呵呵地走过去,还要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出来散个步都能遇见你!”
夜渊视而不见,只低头收拾案上的茶具。
瑟瑟被冷落得有些尴尬,强撑笑颜没话找话说:“唔……今天天气真好呀……”
那男子恍如与世隔绝了般,面无表情,灵秀的眉宇间除了冷漠,再寻不出半点情绪。
瑟瑟望他时不经意瞥见旁边的香炉,便不由倾身用胳膊肘撑在案上,借势凑近了去,头挨着头地看他侧颜,那真如美玉雕刻的一般,英俊得让人脸红,却又百看不厌呐。
“你今天调制的香味道淡淡的,但是很好闻。”她作势深深吸了一口,满脸陶醉之色,“里面有什么名堂?跟我说说呗。”
夜渊轻微一怔,眼帘半垂,淡淡道:“我调香有个特别的嗜好。”
“什么?”瑟瑟托着腮,笑得满怀期待。
他淡漠转过眼,与她相视道:“当我需要安静的时候,我会添加一味有麻痹作用的微毒香料,让人闻过之后,要么乖乖闭嘴,要么死于话多。”
瑟瑟脸色霎时一僵:“不可能,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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