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舜沉吟一声,认同地点了点头:“那日是朕将皇姐和春陵君留下聊了聊,他们是夜里出宫的。”
“如此说来,杜鹃的最终去向也就没人知晓了?”咲妃眉心含住一丝忧虑。
“会不会是她自己走丢了?”皇后漫不经心道,“又或者……是被什么人给骗去了,再暗中对她下手?”
“娘娘说的确有可能。”咲妃道,“只是行凶总得有个动机,试想合宫上下,谁能和她有这般的深仇大恨?”说着有心无意地抬眼望向皇后。
皇帝的脸色倏而变得凝重。
咲妃又言:“她本是甘泉宫的宫人,按理说咱们宫里没几个人知道她,若非春陵君这次把她带来,恐怕就连她曾对太子偷用依兰这样的事,都将永远石沉大海,不见天日了。”
她的话发人深思,局势被牵引而向某处偏移,却句句被她说得好似无心一提。
姬舜转过脸,耐人寻味地看皇后:“想不到如今皇后的手段变得愈发高明了。”
“陛下此言是何意?”皇后心自一沉,“难道您认为,是臣妾在殿上未能除掉她,又在暗中将她害死么?”
姬舜沉色道:“当日你在大殿对她动辄打骂,毫不留情。你对她多少恨之入骨,在场皆是有目共睹。”
“臣妾是恼怒,的确是恨毒了这狐媚惑主的贱婢,但后来不还是看在咲妃妹妹的情面上,放了她一马?”皇后微露冷笑,“若事后再下黑手,这难道不是昭示世人是本宫所为,本宫小肚鸡肠,岂非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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