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收着吧。”她抬头吩咐谷雨她们,“替我一一回话,就说等过两天,府里诸事都落定平妥了,我会请他们来园子里做客。”
“诺。”
幽梦不经意把目光扫了一遍:“哎?怎么就你们两个?寒露和立夏呢?又在哪里玩疯了?”
谷雨娓娓道来:“哦,是因公主喜欢杏花,可咱们府上却是梅多杏少,高品的杏树更是不多,到时怕是撑不起那「杏花微雨」的景致,我们就让人去花市购置了些上乘品种,今年栽树,明年开花便可叫公主大饱眼福了。”
“花农们把杏树送到了,寒露和立夏正指挥他们栽种呢。”冬至抬一抬下巴,约莫指着拂杏园的方向,“等她们回来,咱们就可以传膳了。”
幽梦领会了,手里下意识地将信折好:“原来如此,有劳你们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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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半个头没入云海,瑟瑟像猫一样轻巧地走入廊亭,一直纳闷地望着夜渊,见他像是在发呆,她便伸手去他眼前挥了挥,他却似入定了般,纹丝不动。
夜渊自然知道她来,却故意目不斜视,将她视若空气。
顺着他的目光,瑟瑟转过头一路走至那幅悬挂的画前,她从上而下地打量一番,见那是个姿态婀娜的年轻女子,心中不禁打鼓:“这画的是谁啊?”
夜渊无动于衷,他没义务,更没兴趣浪费唇舌,对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丫头解释这画里的玄机。
可他那爱理不理的态度,反倒激起瑟瑟心里一股无名火,她暗觉不甘,又再追问:“你的心上人?”
这话问出口时,她多么希望他能立马斩钉截铁地否认,然而夜渊只是清冷睇她一眼:“别做与你无关的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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