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黯然点头:“行了你走吧。”
宫女欠身退去。幽寂抱着琴,怅然若失走出兰圃。甬道上空荡荡的,却不及他心上更空,更孤绝。
“殿下,请坦诚告诉我,您想帮我,究竟是因为可怜我,还是有其他非帮不可的理由?”
幽寂还记得在面对她这样敏感一问时,他如此回答:“你若觉得本宫可怜你,倒不如说本宫是在可怜自己。”
幽寂停下落寞的脚步,仰首,视野越过巍峨的宫墙,那一望无垠蓝澄澄的碧空里飞过一只离群的孤雁,令他感同身受。
“在这座巍巍的皇宫里,人心都会变得冰冷麻木,想找一个能陪自己说上几句话的人,实在太难了……”
幽寂唏嘘,眸里盛满忧伤,仿佛是注定了永世寂苦,只要是被他看重和在乎的人,都是留不住的,终会离他而去。
他缓缓拾步复行,一边苦笑一边低声自语:“清风自潇洒,不得解语花……”
心口一阵凄凉,恍如瞬息入了深秋,荒草凋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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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立夏在浣衣房的院门外,对着十来个洗衣丫头把第二天的活计分派下去,等她们散了,她也要回风华楼了,可一转身下台阶时,冷不丁地贴上一张春光明媚的笑靥,那人正仰面冲她眯眼笑,夜色里说不出的诡异。
“公主!”立夏险些吓得跳起来,拍着胸口道,“你怎么突然站在人背后,吓了我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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