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决意扭头就跑向他住处的方向,兰莹心乱留她不住:“哎?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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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岁寒阁,推开门,卧室内光线幽暗,待寒露为她把灯点上,她才看清屋里的景象。床铺齐整,桌上书卷笔墨也都摆放有序,的确符合一个优雅男子的生活素养。
只是眼下那人不在,四周仿佛被空气冰封的静物纷纷落入眼中,人去楼空,心更空。
似乎总有一种,会一去不归的失落感萦绕心头。
她叫寒露退下了,一个人留在他的卧室里,四处徘徊,漫不经心地望着什么,想着什么,一缕锥心的幽愁无法排遣。
虽然知道擅闯男子的居室很无礼,然她此刻顾不得这些,她想他,却看不见他,就只能去他曾经待过的地方触景生情。
她驻足案前,抚摸着他用过的砚台、纸笔、和书籍,可那些都是冰凉凉的,丝毫感觉不到他的余温。她颓然地随手拿起最上方那本《尚书》,百无聊赖地一翻,里头似有书签卡住一页,她好奇打开将签子取出——
「春工未觉,何处琼英早。夜半翦银河,到人间、楼台初晓。霏霏脉脉,不是不多情,金帐暖,玉堂深,却怪音尘杳。
天公谪下,暂落红尘道。颜色自还怜,怕轻狂、随风颠倒。冰心谁诉,但吹入梅花,明月地,白云阶,相照天寒好。」
是她偷偷写下,夹在课业里送给他的第一枚花笺!
幽梦目光凝滞,指尖亦僵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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