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长身玉立,那眉眼生得极是风流俊俏,他淡定一笑更是容光焕发:“小生要拜的是小公主,却不是姑娘你。”
兰莹微微一滞,自矜道:“你如何断定我不是小公主?”
不光她好奇,那坐在珠帘后看戏的幽梦,也被这微妙的一幕勾起了兴趣。
荷衣男子泰然自若地与兰莹对视:“方才姑娘来时,奴仆险些碰倒花瓶,您顺势上前搭了把手。”
在他的提醒下,兰莹又重拾那段已被淡忘脑后的记忆。
“试想公主养尊处优,天性高贵,未必会在情急之下出手相助。”他侃侃而谈,笑容愈发自信,“况且那婢子冲撞您后面不改色,只稍有些许余悸,您也不曾训斥,若是在真的公主面前毛毛躁躁差点闯祸,恐怕她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兰莹眉宇微扬,若有信服。
“再者……”他有意拉长语调,眼底露出一丝戏谑的味道,“公主贵为金枝玉叶,知大雅,必是对仪容极为注重,又岂会让自己耳上空空?岂非失了体面?”
兰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中一凛:她近乎忘了自己一向清简惯了,怕累赘,如非庄重场合,平日里确有不戴耳饰的习惯。
面对他那样胜券在握的神色,兰莹莞尔笑来:“你观察得细致入微,又能言善辩,看来你很聪明?”
但见他唇角飞扬,弧度弯得恰到好处:“愚笨之人,不配有服侍小公主的资格。”
这回答,温顺而不卑怯,谄媚却不令人反感,这与身旁那些只知阿谀奉承的男人相去甚远。
兰莹瞬了瞬眉睫:“好吧,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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