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冷睨之一眼,昂首道:“不要以为公主府里日子过得舒服,就可以胡作非为,我这也是有家规的。”
那时她刚一进府园大门,就听小崩子说人抓到了,是珝逸在苏稚的饭菜里面动手脚,且人赃并获,直叫她无言以对!居然用这么荒唐的法子去整人,这哪里像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该干的事儿?
他们愕然瞪大了双眼,看着珝逸一瘸一拐地被人搀着来到公主面前,瘫然跪地,惨兮兮地请罪道:“公主……珝逸知错了……”
见这情形,苏稚和离忧顿时转面,十分默契地对视一下,心中皆已了然。
方才那顿板子打下去,虽不至于丢掉半条命,但也是皮开肉绽,够他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今日我赏了珝逸三十板子,既是给他一个教训,也是给你们一个警醒。”幽梦冷冷扫视着在场众人,一字一字寒意慑人,“日后若再有人敢惹是生非,本公主,绝不轻饶!”
众人俯首作揖,以表顺从。
珝逸虽然罪不至死,但也不能轻罚,幽梦必须先拿他来开刀,给檀奴苑里那些还想犯事的男宠做个榜样,也希望他从此能长点记性,以后住在府里就知道要安分守己。
幽梦嫌恶地瞟眼地上的珝逸:“把他送回房。”
“谢公主……”珝逸孱弱地伏地叩首,随后忍着痛,由那俩小太监搀扶行走。
当他经过台阶与回廊附近的苏稚碰面时,苏稚显得平静而淡漠,珝逸则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从方位上只有苏稚离忧看得到,那眼神却叫人印象深刻,苏稚兀自体会着。
“听说有人看不惯我宠爱禾雀,就不让他好好吃饭?”
公主一声谑笑的口吻,众人又是一怔,苏稚扬目而去,见她从容自若,步步娉婷,径直走到自己面前。
“那今日起,就让禾雀来为我侍膳吧。”说着,她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下,无比坦荡而又自然地,执起苏稚的手。
苏稚虽然有些诧异,但眼神自下而上,从她手升到脸上,犹显得波澜不惊。她正仰面看他,脸上笑得十分温柔和宠溺。
就连离忧也呆住了,而她却无所顾忌,以娇柔之力拉着苏稚跟自己走,如同宣告什么似的:“如此一来,他的膳食将会和本公主的一块准备,再有人想投放蟑螂、老鼠什么的,只管来。”
苏稚就这么听话地被她给拉走了,留下满院石化的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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