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才他把手伸入盒子时,手掌只是悬空,而并未触及“宝珠”,心里忐忑不安,脸上却要强作镇定,所以尽力避着不和幽梦对视,幽梦眼睛毒,看他这反应已经略有生疑,直到熄灯后彻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珝逸颤声道:“可能……可能是小生没用力摸上,所以不曾沾到萤粉?”
“一派胡言!”幽梦厉声驳斥,“这个时候还想糊弄本公主,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
珝逸心防乍破,凄然伏地:“公主……小生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幽梦旋儿又落下视线,见他在脚底不住磕头。
“那日因膳房之事,小生受到公主责罚,便觉得一切都是苏稚所害。”被他提到自己,苏稚不禁一凛,听珝逸道,“是他处心积虑独占公主的宠爱,我气不过……”
幽梦听此言论,只觉污浊不堪,眉目愈发深重。
“昨日他们都去沐浴,我看到苏稚中途一个人回来过,所以就趁他走后把晏鹊的金砖藏在了他的床上……”珝逸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和盘托出。
昨日他因养伤所以没和众人一起去温泉沐浴,开启一条窗缝窥见苏稚拿了浴袍阖门而去,他想到自己的伤全因苏稚而起,不禁妒火中烧,一心想要苏稚失宠。
这时他又想起晏鹊有个习惯,每天都会把他带来的那些金砖拿出来看看,有一次就被路过窗边的珝逸给看在眼里。而他知道晏鹊也是看不惯苏稚的,二人一向不和,于是便生出这离间之计,先去晏鹊房里偷拿两块金砖,将它藏于苏稚床头的衣物中,等到晏鹊回来查看金砖发现少了两块,他再时机恰当地吹吹耳旁风,晏鹊自然就认定了苏稚是贼,又怎会放过他?
“那次你在苏稚饭食里动手脚,本公主放了你一马,只对你略施小惩,你居然还敢在我这里兴风作浪!”幽梦长长吸了口气,兀自点头,“看来你是执意想藐视我府里的规矩,存心要与本公主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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